早晨的时候,天刚破晓,空中就已经在不停的飘落着雪花,这个季节下雪是常有的事情,此时的寒山寺更冷了,就连鸟鸣声都听不到了。
门是开着的,可能是屋里的担心屋外的人会冻着,所以把门打开好让暖气多向屋外进些,这样外面就不会那么冷了。
寒风吹了过来,吹在了寂的脸上,他不觉寒冷,因为他的心已经凉了。雪花落在他的脸上,然后融化成水看上去竟更像是眼泪。
冷一刑突然开口道:“进来坐一会吧,你已经扫了一夜了。”
屋外传来寂平淡的声音道:“我不觉得冷。”接着寂又接着扫了起来。
外面的雪花已经被风吹到了屋里来,门框前已经湿了,王霸天四周却是最干燥的,在屋的最里面王霸天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看上去非常安静。
眼睛是闭着的,冷一刑不管门外被寒风吹着的寂,回过头来看向王霸天道:“霸天兄,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吹东西了,难道你不饿。”
冷一刑说话的时候王霸天已经睁开了双眼,没有做声。
冷一刑接着道:“你真的生我气?”
王霸天道:“胜者为王,天经地义,我无话可说。”
王霸天的这一句话仿佛给他与冷一刑之前划上了句号。俩人都不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冷一刑与王霸天听到了一声脚步声,脚步正在靠近,轻面缓慢,每一步听上去却又非常沉重。除了在门外扫地的寂,这个时候应当不会有人来的。
冷一刑与王霸天都伸长了头像门外看去,还没看到人就已经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像以往那样低沉。
只听寂道:“你来了?”
戾道:“不,我要走了。”
“回去?”
“是时候回去了。”
“走回去?”
“还是坐来时的那只水鸟。”
“你和黑刀霸王一起?”
“嗯,还是刀一命送。”
“你现在来是要和我告别?”
“也许这是多余的。”
“可同时又是必要的。”
“你多保重。”
“你也一样。”
戾轻轻转过身。走向屋内。戾还没有说话,冷一刑已经道:“没有想到你来的快。走的也快。”
“我还有事要做。”
“每个人都会有事要做。”
戾又看了王霸天一眼,只见这时的王霸天眼睛又闭上了。虽已天明,可是戾仍然觉得屋内还是昏暗了些。戾沉默片刻转身要走。前脚已经蹋过门框,冷一刑突然忙道:“也许只有江湖才更适合你。”
戾头也没有回,道:“王霸天不杀终有一日我们都会死。”
“人终有一死,又何必那么执着。”
门外的雪这个时候下的更大了,刀一命和黑刀霸王也已经走了过来。
刀一命走到冷一刑面前道:“师祖我送他们。”
冷一刑微笑道:“去吧。”
这个时候水鸟也已经落在了门前。三人坐在水鸟的背上,雪花仿佛在这一该又停止了。寂抬起头看向天边,道:“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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