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谢了兄弟,男人应该有辆摩托车或者是电动车,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安全帽。上次我就看到了他一个背影,穿着黑灰色的衣服。年纪大概三十以上吧。是个中年人,走路跑步的动作应该不像老人。”
“行,兄弟,要上找到里,我就通知梁亮。”他说的这句就让开路,我上里车子,梁亮骑着小绵羊刚要溜,另一个男人就跑过来拦下了我们的车子。
那男人看上去年纪要比别人稍微大一些,手臂上还有个纹身,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脏兮兮的。头发都结成了一缕一缕的了。要不是他穿的还挺整齐的,我甚至会觉得他是街上的那些大侠呢!
“你说你是收破烂的?”他的声音都很像街上的大侠,粗粗的沙沙的。
我还没有说话呢,他就把一部手机递到我的面前:“这个卖你了!你给个二十块吧。”
一般情况下,一个二手的报废手机,特别是递上来的这种,款式比较老旧的,还是非智能机的。卖给收破烂的话,也就是二十块。但是如果卖给我的是一个老头,那我赶紧20块丢给他。但是现在递过来那手机的是一个混子,还是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混子。他如果开口问我要两百块那就是正常的,现在他跟我说20块?他这是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是旁边围着的那一圈的混子,竟然都没有发表意见。那么我也只能笑了笑,把20块钱递给了他,同时从他手里玩的手机要了过来。
我把手机放在手里掂了掂,老机子而且还是个便宜货,手感很轻,机子本身带着一种阴冷的气息。这股气息让我皱了下眉。刚才这手机是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吧?这大热的天,东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却有着一种冰块的感觉。那他的鸟还不被冰冻成冰棍了?不是人的鸟有问题就是这手机有问题!
不过现在这一圈混着都围着我们,我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废话吧。所以也就是笑了笑,跨上了梁亮的小绵羊,跟着梁亮一起朝着小旅馆那边去了。
转过那条街道没多远就到了,我们住的小旅馆。梁亮把车子锁在了旅馆门口,就锁在了我那三轮车的车轮上。
在他锁车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旁,问了他跟那男生的关系。梁亮说,刚才拿着钢管的男生,是他初中到高中的同学。不过并不是什么好哥们儿,那人叫二子,家里排行老二,大家都怎么叫他。他在初中的时候就经常跟别人打群架,到了高中就更加厉害了,他甚至还吸毒。他没钱的时候,都会跟同学这么要钱。梁亮家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被他要过好几次钱,现在是见着他就绕道跑。
梁亮也问我:“宝爷,其实刚才我们只要不做声,他们也会给我们走的,你不用给钱。”
我没好气的说着:“让他想摸你一样把我摸一遍?切!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愿意花200块钱来摆平了。”
“怎么有你这样的男生呀?你以前读初中读高中的时候就没有跟男生睡一张床过?”
我又笑了,我还真没跟别的男生怎么睡过,如果那回倒是经常跟陶静滚一起。
“那200块钱。。。”梁亮已经锁好了车子,站直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个头,却没有说下去。
“你觉得我那200块钱是浪费了?”
“他们不会还你的。”
“我又没要他们还,我要他们帮我做事呢。你觉得就凭着我、何大爷加上一个你,就能找到那偷了我们杯子的男人?就凭着我们在摄像头上看到的那个背影?你放心,那200块钱,绝对不会白花?”就凭这我也做个小混子,我也知道那最底层的小混子,就跟蚂蚁一样到处散开。他们得到的消息,往往要比我们多很多。就算他们不能给我带来很确切的消息,一些边边角角的信息,对我也是有大作用的。
拍开了小旅馆的门,那老板娘还没睡呢,贴着白惨惨的面膜,话都没跟我们说,飘悠悠的过来开了门,又飘悠悠倒回去了。
一边走上楼我一边对梁亮说道:“一会你跟何大爷睡去,我自己睡隔壁的房间。”我还惦记着那冰块手机。要知道,刚才那环境下,我也就随手把它往裤兜里一放,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肯定会把他装在一个铁盒子里。现在,我感觉我的鸟都快变成冰棍了。那手机压根就是捂不暖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