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站在他们家门口了,但是我也不好直接跨过那坐在门口哭着的女人吧。所以我还是回拨了刚才给我打电话进来的那个陌生的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听了,应该是一直拿着手机等着我呢。手机一接通,我首先听到的就是背景音,那是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绑起来!我就不信,把他绑起来了他还能怎么闹!”
接着才是那个小弟跟我说道:“宝爷,你到了,我下楼接你。”
我一句话没有说,他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跑下楼来了。估计是听到了我这边手机里传过去的那女人的哭声吧。
那个小弟下了楼,也是直接从地上的女人身上跨过去,然后打着手势让我跟他走。我也不就没在讲究,从那女人身上跨了过去,边问道:“那是谁?哭成这样?”
“我妈,我弟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我妈这是被吓着了。”
“能怎么不好,你妈都成这样了?”
前面的那小弟一下停下了脚步,就在楼梯口那对我低声说道:“宝爷,我听他们说,你会点那种的事情。我弟说不定是见鬼了。要是你有办法的话,还请你帮帮他。”
“先看看情况!”我没有直接答应他,这情况都还没有看到呢,我能说什么呢?
他带着我上了二楼,就听到了那房间里传来的歇斯底里的叫声,还有一个男人喊着的声音:“你喊什么?再喊我们就绑你起来送精神病院去了。你这这个样子,你还要不要你妈活了?”
我跟着小弟走进了那房间,房间里很凌乱,东西四处乱撒着,在床上,这么大热的天,那个荣子竟然裹着大被子,就在被子里大声喊叫着,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停下了脚步,没有直接走进房间中,而是对身旁荣子的哥哥问道:“他什么时候出现这个情况的?”
“今早上回来就是这样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去哪里过夜的,我也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绝色那边刚收工,就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我弟回家了,一直就在那喊着。”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是我叫他去跟踪那女人查事情的。现在人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理应我负责。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罗盘表,指针就指着那床上的被子,可是那边分明就不是正北,从阳光的角度就能确定了。
这房间里有东西,他看得到,我却看不到。我轻声说道:“让你爸先出去,我跟荣子聊几句。”
那小弟一脸紧张的样子:“他,他会拿着刀子捅人的。刚才我就差点被他捅到了。”
“这么厉害啊。那好,你们赶紧出去吧。”我边说着,边从腿包里抽出了毛笔。自从有了罗盘手表,腿包里的就不用装着罗盘了,这省出了不少地方,能放更多的东西呢。
那小弟还想说什么,我把他朝着他爸那边推推,让他去处理他爸。他爸自然是不相信我的,所以我是剥了一个棒棒糖,在那等着他和他爸都离开。
我的棒棒糖都快在嘴里化光了,他们两终于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爸还跟我说道:“你自己小心,死了别怨我们家,唉,还是打电话给精神病院吧。”
对于要送家人去精神病院这样的事情来说,很多人家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么做的。就像人家大宅里那本负责帮我洗衣服洗床单的大妈一样,她孙子明明就是在生的时候,脑缺氧,出来就是个智力低下的。让她劝媳妇去给这个孩子办个残疾证,他们家就是再生一个也好,还是给孩子入学什么的也好,有补助,有特殊照顾。可是他们家就是不去,他们说不巴望那点钱,他们的孩子没病。家长都这样,自己心里明白却不愿意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