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她就直接坐到了病床上:“喂,听说今天你被陶静给爆了蛋蛋了。呵呵呵呵。”
我瞪着她:“捏捏,那笑的金奶甜。”
“啊?什么?”
任大爷站在窗子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上,解释道:“他说你笑得真难听,还叫你奶奶。”
商商大妈脸色就沉了下来:“哼!走吧,既然有办法处理那铃铛还等什么?我老公不会背你的啊,要走自己走!”
我一个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就打了葡萄糖的人,在很不爽地瞪了她之后,还是自己下床,跟着他们走出了病房。在经过护士值班室的时候,那个老护士叫着让我不准离开,还什么出事医院不负责的话。喊得太大声了,让任大爷不得不用他的荧光竖瞳来制造一点恐怖气氛,让我们能顺利离开。
在从医院到藏馆的这段路,我用手机打字跟他们说了出院那天会带着万素去大宅的事情。商商大妈表现得很兴奋,她说:“那天我也去,我也要去听听她说故事。听说她很漂亮呢。还天天跟任千沧一起工作的。”
车子直接开到了藏馆。大门已经上锁了,任大爷是打电话进去,让保安从里面开门,我们才能进入的。
保安惊讶着,我们怎么这么晚还过来。点头哈腰着说道:“任先生,任太太,计总管,你们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啊。这都快半夜了。”
要是我能说话,我肯定会说:“就是半夜才闹鬼啊。”但是可惜,我不能说话。任大爷本来就没几句话,商商大妈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也不会多说话的。我们就这么沉默着走上了二楼,走进了任大爷的办公室里。
从办公室下到了那昏暗的,犹如悬魂梯一样的密室中,我的心不由地紧了一下。目光老是会不自主的,看着楼梯扶手下面,就想着还会不会从某个地方伸个女鬼的手出来,然后她真的就跳出来打了我。说不定她还会用很怪异的声音对我说:“桀桀,你不是让我自己爬出来打你的吗?现在我出来了,你就乖乖过来让我打吧。”
想象那画面的时候,还觉得挺喜感的,但是我想,她要是真的爬出来,我也会赶紧跑,随便回她一句:“你打不着,你打不着!”
我不知道任大爷是怎么记得住这里那么复杂的房间的。如果是我自己下来找的话,估计还要找一会,才能找到那个房间,他却是走到一扇看着和别的一模一样的门口前,推开门,直接在黑暗中走过去,打开了台灯。
也许是因为他继承了很多灵宠猫的特性吧,我想。猫咪认路的能力比人强很多。它们会在它们走过的地方蹭蹭,让自己的味道留在路上。就是不知道,任大爷会不会也在这扇门板上,蹭蹭味道过吗?
幻想着任大爷那张冰块脸,脱光光在门板上蹭味道的模样,我很想笑,可惜现在喉咙外还有着保护的装置,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在那小桌子上,明亮的台灯下,被红线包得就跟绣球一样的铃铛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灯光下。
任大爷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匕首,直接递给了他,打着手势,让他用匕首扎在这铃铛上。要是一切顺利的话,铃铛会有裂痕,匕首会从那裂痕里,抽出明哥的魂,吸走他的阴气怨气,让他消失,成为这把匕首上的一点能量。
我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点也不犹豫。我恨那些毒贩子!能做到明哥这个位置的,手里没有血腥基本上不可能。我也曾经经历过这些,我的双手也曾经沾过血腥。我还知道,明哥的货,也曾经害死过人。
就在我大四那年,他大二,他用白面控制男同学,却伺候上线。结果那男同学死在酒店床上了。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变成了男同学和上线是情人,一起去酒店玩白面,结果过量了才死的。当时,阿忠就跟我说过,让我小心点明哥,我长得漂亮,不要成为明哥下一个送给上线的礼物才好。
这还只是我知道的,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呢?他就是一个人渣,都已经死了还被人打爆头,也是活该。现在他的魂就在这里,难道我还要帮他复活不成?我闲着没事干啊?
任大爷接过匕首有些犹豫,我用手机给他打了一行字:“作恶多端,我们只是处理了他的去处。他早就死了。我都一整天没东西下肚了,没力气,要不我就自己来了。”
任大爷看着手中的匕首,他对这个东西并不是很了解,虽然这东西是他家里出来的,但是一直都是被锁在他们家特制的盒子里的鬼物。他问道:“你确定?要是一次不成功的话,它跑出来,还是很难处理的。现在这么封着不理它,把它锁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不是更好?至少我们不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