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甩甩头,我只是这段时间,我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念头。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像我师父一样,整天坐在角落里,抱着两本旧书,一点点的看,一点点的记,远离这些事情。我曾经朝着这方面努力过,但是没有成功。我在那呆着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夜加半天。我知道这里还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事情,放不下的人。师父当年走得那么坚定,我终究是学不了他。
第二天,还是周末。陶静在打针的时候,跟我聊了几句。
“喂,你说,那个羊脂玉,既然是佛手,那不是就是佛像的一部分吗?怎么还会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呢!”
“它是佛手,但并不是所有的佛像都能保佑别人的。你看人家卖佛像的,经常会说这样一句话。‘面容慈祥’,买个凶神恶煞的,回家放着自己也不舒服。而且就算是佛像,买回来也是要开光的。不开光就这么放着,很容易进那些阴邪的东西。那只是一个佛手,还是凶器,怎么会没事呢?”
下午,把陶静送回家,我也没敢让陶叔叔看到。陶静那眉毛上的伤,撒个谎不成问题。
可是我头上的那两个大包,真的就像牛犊头上长了两个角,这一看就知道是打架打的,没办法撒谎啊。
把陶静送回家就好,本来我想着直接回任家大宅,准备过两天,我额头上那两个角稍微好看一点儿之后,就去找张局长说说陶静带换工作岗位的事。
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我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离那些事情稍微远一些。就算我知道,我不可能完全摆脱那些事,至少让我冷静几天。
我的车子回到任家大宅门前的时候,我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抽出了我的那把匕首。我知道,我心里会有那么强的念头,那完全就是被它影响了。那个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这把匕首手里有1/3都是属于我的。它会出现我的声音也不奇怪。我到底要不要把它重新封印的呢?还有,这把匕首之前一直都是封着的,把他带出来的,应该就是樊家的人。这个非常了解我,熟悉我还能够从任佳拿走这么重要的东西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樊家一直想做的,一直努力在做的,就是万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而现在这把匕首就在叫嚣着让我去做这件事。说不定樊家再拿到这把匕首的时候,就已经想串改电脑的程序一样,在它的身体输入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让它不停的暗示我,让我去完成那件事。如果我真的去做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从事情的,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他们没有办法去翻译那份阴文。从一开始他们的想着借我的手来完成这件事,他们就等着在最后收获最大的成果就行。
“别让我查出来,到底是谁把这匕首砸我身上的。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我家刚把匕首收起来,车窗被人敲响了。根本不用去想,就是值班得保安过来看看我到底怎么啦了。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了保安,我一边往里走呢,就听着保安在我身后说道:“计总管,有一个姓卫的先生在家里等了你一下午了。”
我的脚步一下就僵住了,他怎么找到家里来了?本来还想着从这些事情里抽身几天,让我能冷静一下,但是人家说他找上门来了。
我揉揉眉头,还是往里走去,额头上的那两个大包还疼着呢,医院的药感觉用处也不大。
大厅这边也没有亮灯,就知道他们应该会在接待室。只是一时半回,想不出接待室里会是谁在接待着卫先生。
我再踏进接待室大门的时候,脸上笑着,嘴里说着:“稀客稀客,我怠慢了。”心里却在说着,“谁tmd扯我后腿了?”
在接待室里,茶香飘逸,那铺着锦被的软榻一只清朝的铜香炉里正冒着淡淡的清香。软榻的小桌子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西装革履的卫先生,另一个就是前几天我刚点的大宅老先生。那老先生一脸的皱纹,咪咪笑着:“计总管可回来了。卫先生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了。你的头……”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爱等就让他等吧,我现在还就是不待见他了。要知道没有他给的那羊脂玉佛手。陶静也不会伤成这样,我的头像也不会长出两个角来。他来这里等一下午,这分明就是有计谋的。
按大宅里的人员安排来看,我不在家,由老先生接待客人是理所应该的,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事情不是。我也不好去指责一个老先生。那只能我自己苦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