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任大爷去拍门的时候,我就问着身旁的商商:“就这么一片废墟,有什么来看守的,难不成还怕人家把这些木头抬回去,当柴火烧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杀了这没多久,千沧就来找了这个大叔。虽然当初我们烧这宅子的时候,大叔还站在门口想跟我们拼命的样子。不过这社会终究是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会给他发工资,他给谁干活呗!帮吴叔看着也是怎么看着,领那么多钱,帮我们看,也是怎么看,还是那么多钱。干嘛不干呀!”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小门已经打开了。屋里出来了一个穿着军绿色的像是军装衣服的大叔。大叔长得比较瘦,这身衣服真的很不合身。看着应该是地摊上买的那种吧。大爷的梁上都皱了,看着年纪应该比任千沧真实的年纪都大上不少。
那大叔看到任千沧的时候,总觉得有种害怕的感觉,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怎,怎么来了?”
“六叔,问你点事入幕之冰。”任千沧做了一个进屋里的手势,那大叔点点头走进屋里,边嘀咕着:“我还以为这宅子都烧光了,就不会在有人发现什么了。看来我这碑是躲不过的。”
哟,这还是一个有故事的大叔呢。
走进那屋子里,小小的房间,站着我们四个人还有一张床,这都已经满了,就连关门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我是挪了挪位子,推了推商商,才把那木板小门给关上的。在我关门的时候,那大叔特别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他心里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任千沧会把我带来。
任千沧说道:“他是计承宝,现在大宅的大总管。”
“原来是总管啊。”他看我的目光一下就改变了,也许是他对吴叔大总管的印象太深了,对我这个大总管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坐在床边上,一句话不说。好一会儿任千沧才开了个头:“今天我们来就是想来问问,你在这老宅里守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大叔犹豫了好一会儿,闪闪烁烁的说:“这,这奇怪的事情,不是年年有吗?这地方原来是干什么的,这,真闹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村里的人都知道。”
“除了闹鬼还有什么别的吗?比如说关于尸体或者活人方面的?”
“没有,这真没有,我在这守了那么多年,都是村里的人大家都认识,也没人敢进这宅子来。”
“六叔,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进来过,从这里,带走了一具尸体。”
“这尸体还能带走啊,人家还巴不得不要呢。”
任千沧的脸一下冷了下来,这个有故事的大叔明显就是在忽悠我们。
我笑眯眯的给大叔递上了烟:“六叔,别急,好好想想。要是那你想起来了告诉我们最好,要不我们还得在这里等到天黑了,我才能做做法,问问这里的任家祖宗们。都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任家祖宗,对任千沧什么个意思?如果他们看在晚辈的份上,好好跟我们聊聊天,那事情也就这么着。如果他们,还惦记着任千沧烧了这里的事情,那今晚上就精彩了!过了今晚我们可就都回去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守在这,那些老祖宗们,说不定就想找你来继续聊天,跟你骂骂任千沧这个不肖子孙。”我顿了一会儿,看了看他脸色的变化才接着说的:“还是你想起来了,直接告诉我们,大家都省事儿。”
大叔抽着我点上的烟,斜着眼睛看着我在那笑着。他为任家做了那么多年的活,又是任家的远亲。任家大宅总管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也听说过。所以他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差,应该已经相信了我刚才忽悠他的那些话。等到那支烟抽完了,才跟我们说了一件他埋在心里很多年的事儿。
他开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来跟我问这件事儿了,虽然,但是我还清楚记得呢!”
我心里就在那笑着,这个给人家看守着一座,专门放棺材的大宅的大叔,一天到晚到底有什么事情做啊,好不容易有些人来给他闹点事儿了,他当然会记得很清楚。
他说在六年前的一个雷雨天的夜晚。他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去关宅子里的电源。就是怕引雷来劈了宅子。这也是吴叔交代的,只要是打雷,都要关掉电源,万一劈到棺材那是要出大事的。
在他“哒”的一下,关了电源之后,在漆黑中,他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另一个手电筒的光线,只是那么扫了一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