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梁医生是间谍啊?”
“直觉,他有嫌疑,但是他不是。听说,你的伤,有可能永远成瘸子?”
“你应该再听我说一句,我的伤是丧尸抓出来的。有可能是那种出名的非洲那边的埃博拉病毒。也有可能是某种变异病毒。不管是什么,我都有可能会爆发成很恐怖的样子。要是真到了那地步,任大爷,我算工伤吧,是樊家人整我呢。那个,工伤的话,就会有工伤赔偿。我的赔偿你就多给点吧,我妈一份,陶静一份。然后跟陶静说,我希望她能找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啪!”任大爷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醒醒吧,别装了。先回去看看怎么处理的好。”
梁医生也回来了,在车子上,我已经跟梁医生说了我伤口的来源及可怕性。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反而是一副激动的样子。
“真是埃博拉就好了,说不定我能用你研究出疫苗呢,那样的话,我说不定就能拿个诺贝尔奖了。”
我靠在椅背上,对着开车的他翻着白眼:“你太能想了吧。先想想怎么救我吧,要是我死了,我天天在大宅里晃悠,时不时找你玩玩。”
回到大宅,任大爷亲自去大宅的禁地之一,作为整个大宅阵运转的阵眼,那荷花池里,给我摘莲子。整个季节的莲子都已经很老了。莲子心特别的苦
又把厨房里值班的阿姨叫起来,让她去准备糯米水。
我们先按照处理粽子抓伤的办法用糯米水把我整个泡下去。伤口都还是开放的,直接泡在水里,我有种要痛死的感觉。伤口不止是水刺激的痛,还有这一种被烧的热感。我惨叫着想要从水里站起来。我的恐怖模样,让梁医生害怕得后退了一步。后来他跟我说,那时候的我,感觉真痛苦,让他觉得他是在拿我做*实验,他就是残忍的731部队的人一样。
是任千沧压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在了水下。他没有一句劝我的话,只是蛮力解决,还外加一个嘲讽。“我当初在小楼那黑水缸里,泡了一整年,我都没有喊过一声。你别丢了我任家的脸!”
之后就是喝下一大碗的莲子心汤药。苦得我要吐出来。
任大爷就直接捂住我的嘴,我能感觉到那些水,涌上我的嘴里,出不去,就从我的鼻子里喷了出来。那几个小时简直就我针对我一个人的地狱。在我痛苦的时候,我就会想我师父,想陶静。
我这些都是身体上的痛苦,再痛,也痛不过陶静,看到她妈妈扑向我的时候,朝着妈妈举起枪吧。她明明知道那子弹已经擦了她的血,那一枪的意义是什么。她还是开枪了。在空间重叠的那几秒钟里,她本来可以拉回她妈妈的,但是她放弃了,扑向了我。
我总说,陶静这几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但是她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变。就算她当了警察,她一样会拿着水管,陪我打架。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
那药我多多少少,还是喝下去了一些。
梁医生给我打了破伤风,打了消炎吊瓶,让我先睡一下,剩下的他和任大爷来想办法。
我真的累了,都一天一夜没有睡,还经历了没这么多事情,终于能放松下来的时候,看着跳进窗子的黑白无双,它们两在窗台上,朝着我叫着。我对它们挥挥手,示意它们不要靠近我。我怕我要是这么死了,它们突然靠近,我就诈尸了。
睡了一天一夜。这是商商告诉我的。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商商一个人,她正在和我的黑白无双玩着。看到我醒来了,赶紧跟我说话。说了很多。说我的伤没有在恶化,说任千沧已经找到一个偏方说不定能试试效果。其实我到底有没有被感染病毒,现在谁也不知道。就算给梁医生送我的血液会化验,也没有这么快就能得到结果。但是治疗就是要抓紧时间的。有什么偏方都要试试。
我不在乎当试验品,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活着娶陶静。
因为伤口的原因,我不能洗澡,就让一个老阿姨来帮我擦身子。商商大妈就在客厅那回避着,我还问了她陶静的伤怎么样了。商商大妈见了陶静几次跟她还挺合得来的。
大妈说:“我昨天下午就去看了陶静了。她爸也在,她爸骂死你了。医生说陶静是打昏的,一般情况几个小时就能醒来。但是现在都一天了还是没有醒来。要是今天在不醒来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她自己心里回避,不愿意醒来。没有器质上的病变,只是心理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