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反应迅速的一脚就朝着那丧尸的脸踢了过去。我没有想到他会提过去,所以已经开始转动罗盘启动了这个阵。
“陶静!”我叫着,把陶静拉了回来,却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站在了这个阵外。
罗盘已经开始自己高速的飞快运转着,它会带着这个阵里的空间离开这里,要是它离开的时候,我们却不在这里我们就失去了这唯一离开的机会。
陶静松开了扯着他妈妈的手,压着我扑进了阵里。
罗盘已经将阵里的空间和阴路分隔开了,两个平行的空间有着几秒钟的折叠。我们还能看到那些丧尸从我们身体里穿过,拉扯着陶静妈妈的尸体。
而这折叠的空间里,一直丧尸手伸手进来,朝着我的脚踝抓了过来。
我尖叫着感觉着自己就要被拖出去了。空间的折叠只有几秒钟,我被拖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陶静却在同一时间,一手抓住我的大腿,整个人扑在地上,摸到我的腿包,抽出匕首,直接对着那只手就剁了下去。
空间完全转化了,四周在不清任何东西。在空间稳定下来之后,陶静还抱着我的大腿。手里还拿着那把匕首,只是那只手在不停颤抖着。
“陶静?”我伸过手试图从她手里把那匕首拿过来。
但是在我不知道那匕首的时候,陶静却突然转了方向,用匕首对着我。
她的脸色苍白,很不好的样子。浑身都在颤抖,脸上的眼泪,自己流了下来。
“陶静,别这样,把刀子给我。”
四周是夜市的街道,但是却没有人。只能隐约地听到一声声有节奏的沙沙声。那应该是阿姨在扫地了。
我从陶静的手里抽走了匕首,她双手垂在了地面上:“我没能救出我妈?我没能救出我妈?宝,我妈被留在那里了。”
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如果她坚持把她妈妈扯到阵里的话,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她却放开了她妈妈,扑到了我身上。如果不是陶静被永远留在那里的就是我了。在我和她妈妈之间他选择了我。
“陶静,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我妈死了你知道吗?我妈是被我的子弹打死的。还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看着她被别人吃掉。”
她的双眼没有焦距,这些话都是呢喃出声的。她这是应激反应,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极有可能会吓得魂魄不稳定。
我直接一个手刀就打在了她的后脖子上,让她软倒在我的怀里。现在她最好就是睡上一觉。
在那边的红蓝的光芒闪了过来,警车朝着我们开过来。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只能紧紧抱着陶静,等着他们过来。
过来的警察是110的警察,他们一开始以为我们是情侣闹别扭呢。就在警车上用小喇叭喊着:“怎么回事的,这都4点多了,有什么也得先回去再说吧。小两口好好说好好劝。”
可是几秒钟之后,警车上的警察都下来了。
我在他们说那句话的时候,加上他们下车的这几秒钟就已经把我的罗盘和铜钱都收好。
他们看到的就是一身是血的我,抱着已经昏迷的穿着警服的陶静。
我们被送到了医院,我一直抱着陶静,没有放开手。直到医院里的医生,扯着我的手臂,跟我说:“你先把她放开吧,我们给她做下检查,她身上也有好几处伤。”
我看着那医生,这才松开了手。
陶静的警服上是有编号的,那些警察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根本编号很容易就能找到陶静的档案。
医生把我推到了处理室中,我身上的伤要比陶静严重,肩膀上,脚腕上,都有很深的伤口。我不知道,我的脚治好之后会不会永远瘸了。我在处理室里,跟医生说道:“医生,能借下你的手机吗?”
“你的伤口情况还不明确,我让护士送你去做天检查要是伤到……”
“先借下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吧。”我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信号。
那医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好吧。”他交给我手机,我拨下了任千沧的电话。我和陶静的伤,不能全部交给他们处理。因为我们有可能已经感染了埃博拉。这一点,我也不确定,我也不能跟医生或者警察说什么,只能让任大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