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都中午放学了啊!我撑起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呼吸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我皱皱眉头。突然想到了我现在的动作。我现在就是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的。我用的是自己的手。我的手没事了?
我坐好了,尝试着动动两只手。虽然还是有种很累脱力的感觉,但是基本活动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在我把双手放在面前打量的时候,就看到了双手微微的颤抖着。这种抖,估计还要抖半天一天吧。心里无声地叹口气。这下估计是两天拿不了筷子了。
我伸手拿过了手机,这个小动作,对于我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艰难两个字。等我好不容易拿稳手机,想要给任大爷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我送个饭什么的。要不我这两天还不要饿死在这里了。
但是颤抖着的手却一下按住了好几个数字按键。一分多钟之后,我还是没有能拨打出这个电话。
就算我打算放弃,就这么在沙发上躺着,躺到明天我自己恢复一些之后,在想办法照顾自己吧。我也知道这个念头挺悲催的。但是还真是没办法了。
我把手机松开,看着手机就这么掉在了地面上。随着那声音,屋子大门被推开了,我看了过去,看看谁还记得我在这里。
陶静走了进来,她身上已经换上了警服了。手里还拎着巷子口那家粥铺的外卖盒子。她一进门就说道:“手机都拿不住了。我就是想着,你昨天就连自己撑起来都困难,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她把盒子往一旁的地上直接放下,然后就蹲在我面前,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说道:“你尿过没有?”
“你干嘛?女孩子一来就问人家尿不尿的。”
“我也是关心你啊。昨天你那种超出你身体承受能力的运动量,很有可能会造成猝死的。横纹肌什么的,最明显的就是酱油尿。怎么样?你尿过没有?什么颜色的?”
我闭上眼睛,抬头看看天花板,这个女人我不认识啊。
不过我还是在陶静的帮忙下,去尿尿。去做了洗漱。然后就是坐在沙发上,吃着她喂到嘴边的粥。这种完全脱力的感觉让人真的很不好。一边吃着粥,我一边说道:“一会你要是没空去上班的话,就去吧。我打电话家任大爷过来陪我就好。”
“我没事。托你的福,我们一队,已经有好几天的活动时间了。”
“那,大嫂怎么样?”我没有在陶静一进门的时候,就问这个,那是因为我相信自己,也相信科学。那大嫂的情况虽然很危机,但是只要送去医院,能救回来的可能是很大的。
陶静沉默了一会,本来喂我吃着粥的手也停在了她手中的小碗里,不会动了。在几分钟之后,她才说道:“她没事,医生说是送去得在晚一点的话,估计就要出人命了、大姐是子宫大出血,虽然已经有医生质疑了她受伤的原因,可能是不适当的引产引起的。但是因为我也在现场,他们这才没多想什么的;
“能救回来就好。我们的目标也只能是这个了。”把大嫂救回来,这是我对老莫最后能做的就是这点事情了。
继续吃着粥,陶静一口口来喂我,其实也挺难得的了。就她那性子,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说,自己努力吃吧,吃不到也不要怨她。
她在喂我吃粥的时候,还问那个装着黑水的小玻璃瓶怎么处理。那个能怎么处理啊?送到庙里去吧,它死了还要害死那么多人,我看他这也是下地狱的份了。
我的小瓶子,就放在客厅的石磨的上面,这位置还是比较能吸引人的。我说道:“别理他,我明天就拿去庙里去。”
“那床呢?”
“烧了。你花点钱去请这巷子里的两个大爷来帮忙搬出去烧了。就连那八面大黑布也拿去烧了。”
陶静应着,同时还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种石磨能把人都磨成水的?那石磨里是不是还有那些残留的黑水呢?那会不会出事呢?”
“没事,随便就不好。”我说着,那石磨里一般是不会有残留的。因为那石磨其实是一个宝贝呢。不管是在风水上,还是抓鬼上,都的有依据的。就那小石磨,多厉害啊。还是我师父一直保留着的石磨。从昨晚的情况来看,那石磨还是挺给力的。这法宝,唯一的不准就是太重了,这个没有办法随身携带,也不可能经常搬出来用。现在真要问怎么办,我看还是把它在搬回后面的小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