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是那样容易接受的。但是希望你能对得起那担子。”
“担子。”我抬起头来,不想她也再看我,那是一种对我的信任。
之后她没有告诉我更多的,只是离开时对我说了一句,“野荷新开时,你我还会重相见。”
我一个人闭上眼,坐了一会。在脑子里,划掉了一个名字——黎络。
第三天,我成功接下了公司。不过,接下后的次日,我就告了假。又用了两天时间回西安处理了一些琐事,酱油说:派出去盯着的伙计来报,葬礼上闹事的那几个表哥们,最近一段时间在云南一带招兵买马,问我要不要做了他们。
我虽然知道,这一行时常会面对这些。但不曾知道竟会这么快,被问及。对于我这种从小就被道德法律熏陶的好好少年来说,尽管这样的表述有些大言不惭,不过一想到,我即将的一句话,便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不免有一些,难以接受。
这一刻,我自知无法控制我的表情,只好背着说:“罢了,遣散就好,放了他吧!”
酱油听后言语有些激动:“豆瓣酱,罗姥爷说过,凡是切不可心慈手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有妇人之仁。”
我转了过来:“酱油啊酱油,这么久了,你还是叫我豆瓣酱。但我不想背上人命。你知道兄弟我。”
他拍了拍我:“你一直就手软,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罗庚了。你现在是罗家的大当家。你要是怕,我去做掉他,算我的。”
“酱油,不是我杀的,也终究因我而死。算你的又如何,我不想你为了我,再背负那么多了。”“可”。我捏了捏他的双肩,“酱油,没事的,相信我,我早就不是当年的豆瓣酱了不是吗?”
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或许,我们都是常人家的孩子该多好。”
我没有说话,世上恐怕只有我知道,这时候,无言是最好的答案。今晚,我们哥俩该好好喝一杯了。
逐渐醉了……
“豆瓣酱,你还记得,我为什么,额,叫,叫你豆瓣酱吗?”
“怎么会不记得,要不是因为你贪吃,打破了坛子。结果,又出了远门。俺娘以为是我。老子被我娘罚吃了一个月的豆瓣酱。你还有脸说!”
“我,我怎么没脸。你不叫了我这么多年的酱油。明明大家比的是喝醋,你个兔崽子,把我的换成了一瓶酱油。让我回去吐了一个礼拜,那一年闻到酱油就恶心。你还,你还,呃,我喝不下了。”
“没事,再喝些,来来。”
……
……
之后,又在家里小住了几天。
第十天,我坐了早上的飞机飞往西藏。
丫头和阿术已经,在机场等我了。我们坐车驶进了茫茫草原。六月的高原,草绿的发青。
车上,丫头说:“这次,我们要到喜马拉雅的腹地走一趟了。”
我们有过多的问什么?
车子开了很久,因为出了一些故障。直到第二日凌晨,才开到一片名叫塔基玛干的草原。丫头说,这里有人会带我们去古格木拉。
因为,还是凌晨,藏民直接让我们先住下。再加上,我们给了丰厚的资金,所以他们什么都没有问。给我们腾出最好的一件帐篷。
六点多,我从藏民的帐子里出来。天冷的出奇,六月的云南和西藏,还真是天壤之别。不由得,将身上的袍子过得更紧些。草原上的清晨,天边零星的微光肆意的叫醒沉睡的牧羊,蒸腾着绿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