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插嘴到:“苍崖兄弟,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这位小兄弟,可是大先生今年花高价钱请来的。人家可是高材生,丈二八经的北航毕业的孩子。那是我们这些粗人可以比的。”
我点点头,看着芽菜。长得的确十分清秀。乍一看,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白净的厉害,与这墓里阴冷凄森的气氛,那样不相吻合。
眼睛很大,嘴唇不厚不薄,恰好,像个精致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梁,与一对剑眉相呼应,宛若出鞘的宝剑。角度毫厘都像是细细斟酌之后的天物。不由得让人感叹:“这时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上年。”但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将麒麟筷递给他。他用修长白皙得手指拿着快柄。又靠近自己的鼻子,细细地闻了一闻。眉头皱了一皱,硬挺的眉峰,转眼之间就拧巴在了一起。
“有什么就说吧?”老爹冲着芽菜说。
芽菜还在看着麒麟筷,从口袋里扯出一条乳白色的布子,擦拭了一下麒麟筷筷尖儿。刚刚沾染上的黑水。我看着布子,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黑色的水,染出来的颜色,怎么是红的?
红色好似打翻的墨汁,非常快速的晕了开来。并且像是源源不断的,筷尖蘸的那一点点黑水,不可能染红这么大的一片。
芽菜擦完之后,将麒麟筷递回了我。
“怎么,看出了什么门道?”
芽菜没有说话,从兜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将一种红色的血一样的东西,倒在了刚才的帕子上。很快从帕子上不断地有白色的细小的虫子从帕子里出来。
蹲在一旁的白眼,看到这情景,吓得一屁股坐在里地上。我之前在苗疆一带见过类似的。有些下蛊虫的人,会将虫卵下在瓜果之中,待人食用之后,就会在体内孵化。
“没想到这么狠?”
我对这些也不是特别了解,就等着芽菜解释。
“这黑水里面,看来是满满的毒虫。”芽菜边说边点起火,烧了那帕子。
“各位有所不知,这是来自苗疆的一种蛊虫。我刚才拿的那只帕子叫做网虫帕,是以金线制成。这种毒虫厉害得很。它们寄生在这棺液之中,对于盗墓贼来说,但凡是沾上一丁点没有立即察觉的话,这种虫子会迅速从衣服孵化,进入体内。
原本这种虫子只是进入体内,一般人会出现红肿,但是后来被巫师们使用,虫卵时期就开始在一种叫做见血封喉的枝叶中养着。再加上巫师们为了使得这些虫子可以大大提高战斗力,还把他们的亲本在不同的毒液中反复培育。
由于太过于恶毒,加上过程太过于复杂,早在宋朝徽宗时期就已近失传。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这么恶毒的东西。”芽菜说话的方式,不得不说很有技巧。让本来就恐怖的事情更加的毛骨悚然。
“那瓶是什么?”我问。
“黑狗血。”
“小黑狗的血,用来干什么?”
一听我说话,芽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黑狗血?谁说就是黑狗的血?黑狗血是种蜥蜴的血。这种蜥蜴在苗疆一地啊,可以说是圣物,能解百毒。重要的是他背后的身份,和它这几千年传下来的,总之对于苗疆里面——科捷儿的部落来的说,那是神圣不可以侵犯的。”
因为说错,有些尴尬。我也就闭嘴里,下意识离那口棺材,远了几步。
“你们还是没有说情那气泡是怎么回事?”老爹突然说了一句。
这时所有人才反应回来,白眼还想知道关于刚才芽菜弄得那些事的详细,不过芽菜打了个哈哈哈。看了我一眼,问我有眉目吗?
我看了看那滩又开始冒泡泡的黑水,陷入了沉思。
哐当,一声闷响,老爹身边的一个伙计倒了下去。倒在了碎成两半的棺材盖旁边,所有人急忙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突然站在了门口,一把拔起棺材盖上的东西。“血灵芝,原来在这。”
我寻声望去,差点叫了出来?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