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你们的装备很专业,也是专业登山的吗?”
原本在迟疑的丫头和阿术,尽管对于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那段时间的事而纠结,不过他们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进山?以及之前的一切?被突然一问,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得忙于应付,以掩饰二人被困雪山的真正原因。
“也没有啦!只是我们二人比较爱好,罢了。”
齐格尔心里笑了一下,他知道,在与分析能力强的对手在博弈的过程中,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处于下风的办法,就是轮番被轰炸,不停的提问,消耗对手的集中力。
“你两也真是的,这些日子,怎么会跑到深出去呢?当地的藏民没有告诉你们吗,没有经验盲目进山,迷路的可能性会很大。”
“年轻气盛,总会这样,没想到这次险些害死自己。”阿术接过话头,
“听你的口音,你是少数民族吧!”
阿术点了点头,心里暗喜。只要怕把问题从这里带偏,接下来的对话就会容易不少。
所有的木门紧紧的关闭着,除了几丝不合时宜的余晖自以为是的顺着窗缝溜了进来。成了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光亮。也巧是因为外面还是白天,屋子里并没有多黑。
娇娘瘫坐在地上,依着红木桌子。看着手里的坠子,呆呆的望着,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是该笑,还是该哭。那坠子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有些事情除了娇娘自己,恐怕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娇娘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儿,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娇娘看着手里的坠子反复的低吟着这句话。
冥冥之中,娇娘强烈地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那个人与自己的关系,那个人或许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他很恨他,但是他又很想他,若这单生意是别人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掉,不顾及任何后果的,去寻找那个人,去为他为什么?
可是这单生意,是罗庚的,他既是站在生死攸关的刀尖之上,也断断不回去反悔。哪怕是他,那个他寻了这些年的人,再多的执念,也终究不敌罗庚的事。
他难受极了,像是在做着这世上最难的选择。其实不然,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背叛罗庚。
可是他还是难受极了,也不知道过了到底有多久,只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到了。朦朦胧胧的白色,也许是月亮的纱衣,落满了人间,可是暗夜里还是显得可怕得紧。直到有人来敲门:“姑娘,我们该启程了!”
门被敲了三四下,娇娘才反应上来,胡乱的回了句:“我马上就来!”
他的眼睛已经肿了,终究还是哭了。无论她多么的不想承认,可现实还是出卖了他。
他扶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坐得久了,还是哭得久了。眼前有些泛花,只觉得天玄地转。他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下娇娘在心里告诉自己:路还是要走的。你没有退路,这辈子没弄明白的,留给下辈子。走吧!
趁着暮色,娇娘带着队伍出发了,也正因为月色不够皎洁,嫦娥仙子或许不想和人分享罢了。不过这也让娇娘红肿的眼睛,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一切看似没有纰漏,暮色里所有人驱车前往来时的地方。
而另一边,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里王医生和窦应,分别对这份血样做了详细的比对化验。最后却得到了,几乎相同的结论——非人类。
两人面面相觑,从医生的角度看,这是一份伟大的发现,只要文采够好,带着论文去得诺贝尔奖都绰绰有余。可现在,这极有可能成了最麻烦的事。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彼此都知道,这背后的危机到底有多大,他们得叫齐格尔来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