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想自己和些事情扯上关系。
只是我想起了那天,我看见灰色漩涡,就告诉了沈景云那漩涡所在的具体位置,还告诉了他来自地下。
而徐朗给我指的那栋楼,不就是我看见灰色漩涡的那一栋吗?
是不是我的话给沈景云提供了依据,才让他大胆的去做了这一次行动?
其实,我对沈景云这三个月做了什么,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们甚至来不及沟通,就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缝隙。
想到这里,我有些伤感,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晓霜?”坐在我面前的徐朗试着叫了我一声。
“没事。”我抬头,朝着徐朗微笑,然后说道:“那天一定很危险吧?你也参与了?”
虽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我想起那家神秘的精神病院,还是会觉得危险,还是忍不住为沈景云担心。
“我哪有资格参与这一切?就算我知道的一些东西,也都是沈景云无意中透露给我的。还有就是,听他们说起一些谈话。我只知道zf的有关部门也参与了这一次的行动,秘密先包围了医院。”徐朗的话有些乱,他在试图对我说明当日的情形。
我认真的听着,忽然有些理解沈景云执意要把我放在那个小村子的原因了。
“当时,一切没有太大的动静。甚至没有吃药物的我都睡着了,没有听见半分动静。直到沈景云闯进我的病房,叫醒我,我才知道他们进攻了医院。”说到这,徐朗无奈的耸耸肩。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徐朗皱着眉头抓了抓头,对我说道:“那就是沈景云告诉我,在地下有一个大家伙,他们要去对付。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说这一次行动过后,这里知情的医生都会被‘处理’。处理的意思并不是要杀死他们,而是该关押的,该做一定的防范措施的。而这里的病人都会被转移,然后接受逐步的催眠,忘记这里的事情。”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病人,这其中不包括那些真正的疯子。而是我们这些饲料。”徐朗苦笑着说道。
“饲料?”我心里奇怪,徐朗为什么会用这样奇怪的形容加在自己的身上。
“是的,就是饲料!我们的精气神,外加生命力快被吸干的时候,就会被扔入地下,真正的被吃掉。当然,是被挑挑拣拣的吃,比如抽什么精血和关键的脏器。血肉会被秘密的处理掉。”说到此,徐朗的神色已经有些愤怒了,他端起咖啡杯下意识一口喝干了它。
然后他骂道:“该死,我真想叫一瓶啤酒。尽管这些日子我很小心的生活,并不想沾上一点儿酒精。我怕它会让我失去小心和清醒,从而陷入危险。但有时候回想起来,痛苦实在太难以忘记了,我真想来一点儿酒。”
“不然......就喝一杯啤酒?”我小心的提议着,因为我能看得出,徐朗是真的痛苦,也许喝上一杯啤酒能够抚慰他。我不忍心见到一个男人如此的难受。
徐朗只是挣扎了一下,然后摇头对我说道:“不了。”
他的神情又渐渐恢复平静,继续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大口,说道:“既然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我就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做到的事情就非要做到不可。”说话间,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些坚定。
我觉得这样男人值得欣赏,心理上的痛苦,往往来的比生理上的痛苦更难以忍受,在这种痛苦下,能够远离酒精和堕落,是需要强韧的意志。
“总之,沈景云当时给了我两个选择。他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接触到的‘饲料’,在精气神都不足的情况下,几乎都崩溃了。唯有我,让他看见了一个男人的意志,所以他给了我这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跟随着秘密转移,去到秘密‘疗养院’,通过高手的催眠,逐渐让我忘记这段痛苦的往事。第二,则是他帮助我偷偷的出去,继续保留着这段痛苦的记忆活着。”徐朗抬起头看着我。
“你选择了第二?”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