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云说道这里,我忍不住抱紧了他,情不自禁的说道:“幸好没有。”
一想到要在沈景云身上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就感到害怕,沈景云这场豪赌,能够赌赢,现在想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傻丫头。”沈景云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这可能是我自从在左秋的三号会所和他分开以后,表达情绪最直接的一次,所以沈景云很是感动。
我们沉溺在这种甜蜜的情绪之中,静默了好几秒,沈景云这才说道:“先别说我的事情了,直接跟你说一下我的判断吧。你现在最大的疑惑,应该是为什么我会说,一个千年前的人物,她还存在着?晓霜,其实我说的关键并不是她没有死,而是她还存在着,你懂这其中的区别吗?”
我仔细想了一阵,但到底还是望着沈景云,疑惑的摇了摇头。
存在着和死亡?这岂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我当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沈景云也料想到我没有想明白中间的关键,对我说道:“晓霜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一个修者,你应该明白在修者的世界之中,很多事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用生死来判断。我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对修者来说,只有灵魂进入了轮回,和这一世彻底的撇清关系,一生修为也化作乌有,或者魂飞魄散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其余的,就哪怕是肉身已经腐朽,也算作不得死亡。懂了吗?晓霜。”
沈景云这样说,我大概就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心中也没有那么吃惊了。
曾经在邪神教的遭遇,让我的接受能力已经变得很强了,那个时候,邪神教的教主在那一口奇异的棺材中,不是也保持着一丝残魂未灭吗?于是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王跟当年邪神教的教主情况一样,也是保留着一丝残魂未灭吗?”
说到这里,我心里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想起了邪神教的那一批人对我的执着,我就有了这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想来又不符合逻辑,毕竟王芸的事情,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啊,这一切都像是巧合,而不像是有预谋的样子,又怎么能说这一次会是一样的情况呢?
沈景云考虑了一会儿,才回答我道:“可以这样说,但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毕竟是世间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法。这个女王究竟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着,我也不能给出一个完全肯定的答案,我只能肯定,她一定还存在着,整件事情很像一个阴谋。”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这个女王还存在着?”我已经接受了那女王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的说法,但我自己丝毫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还存在。
对这一点,沈景云说道:“要说起我判断的基础,其实源自于你,晓霜。你还记得我们在地下暗河中航行的时候吗?是你出色的灵觉,好像感应到了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我么。你还记得我做的那次试验吗?就是不看地图,随意的航行,过了那么多支流,我们还是在正确的路上。我得出了这个判断,只是说在修行的经验上比你丰富许多,就好比我知道有很多种秘法可以在无形中对人造成影响,让人做出一些行为和判断,做出的人以为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其实是被这种秘法在无形中影响了。”
“在当时航行的时候,我是让自己处于一种无防备的状态,而我在航行结束以后,用了我师门传下来的一门守住自己灵台的秘法,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一丝很微弱的入侵感。”
说到了这里,沈景云沉默了,他看着我,我自然完全相信沈景云,眼神也变得有些震惊和害怕起来。
那沈景云的言下之意就是,那女王在刻意的指引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其实做这样的事情,不一定就绝对是那个女王,可是是眼族的人吗?那也不可能,因为能够无声无息的侵入一个人的精神之中,应该不是那些眼族的人能办到的事情,那需要多强大才能做到?
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我看着沈景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有八成可能是像你所说,那女王的所为。但也有可能是眼族中有高手......”
我还没有说完,沈景云就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道:“不可能是眼族中有这样的高手,能够无声无息的影响到我的精神力,侵入我的灵台,除非是像你一样,拥有天......”
说道这里,沈景云猛地停住了,就像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一样,不能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