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敢把邀请的帖子全都推了专心研究棋局也算理所当然。
而古松居士更了不得了,古松居士虽然未曾考取过功名,但是年少的时候却是走了不少的地方,而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要去找当地的最为出名的人辩驳一通,现在在朝为官的大人们其中可有不少被古松居士打击过,当初古松居士行事张狂,不知道多少人恶意揣测过他是不是要借机扬名,等科举的时候好平步青云,这样的人再有才华,把人家当成踏脚石的行为也让人觉得他人品有问题,谁知道古松居士压根没去科举,秀才的功名都没有,人家走完了全国就留下偌大的名声来蜀州隐居了。
近些年古松居士名声没有以前响了,但是只要听过他以前事迹的,哪个不是敬仰不已,想拜他为师的人不知凡几,只可惜古松居士从来不搭理,平日里客人都不招待,现在居然和沉香公子把酒言欢。
这消息已经在蜀州传开了,古松居士以前的事迹又被扒了出来,和现在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的沉香公子在一起简直亮瞎了人的眼睛。
在酒肆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听到的是西娘子的香、艳事情,等进了黄鹤楼望月书院这样的地方,谈论最多的还是沉香公子和古松居士,谈论他们之前的事迹,他们的才华,谈论他们的名气。
韩灵韵由衷的道,“若是能邀请到沉香公子或者古松居士,那可真的是天大的幸事。”
好友豪气的喝了口酒,“可不是么,谁不想邀请他们上门做客,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就足够让学子打破头了,更不要说现在他们全都在一块了,但是他们两个傲成那个样子,你是不要想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记得你家月前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好了么,听说你家老祖宗还病了一场。”说起这个来,好友倒是有些好奇,韩家老祖宗身体往常可是硬朗的很,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起来,还听说有个一直体弱的姨娘病逝了,连韩家的二娘子也病了一场,韩家可真的是多事之秋。
韩灵韵脸上一丝的不自在,似乎是非常尴尬的提到这个话题,含糊的说了句,“已经没事了。”
好友也没注意到韩灵韵脸上的不自在,喝了两口酒看着外面的天色,冲着他挤了挤眼睛,“怎么样,今晚绮翠阁过夜如何?那里可是又来了几个丰州的美人,那声音一听我的骨头都酥了,还有个波斯来的小丫头,据说还是个雏,眼睛漂亮的跟我在阿娘手上戴的那个猫眼石一样……”一副猥琐的样子。
韩灵韵忍不住的推了他一下,“你这幅样子让你爹看到了,恐怕你又要挨棍子了。”
好友非常光棍的摊了摊手,“咱们可不一样啊,你是长子嫡孙,将来注定要继承韩家的,我上面有哥哥担着,又不用我管,再说了,我又不是读书的料,就我爹死脑筋,非要让我考那劳子科举。”
最后韩灵韵还是没有拧过还有,被他熟门熟路的带进了红袖坊,红袖坊不同于其余的方式受季节的约束,这里一年到头都是热闹的很,各色的招牌挂着,上面写着一些烟行媚视的字眼,什么绮翠阁,揽翠居,百花楼,浓浓的胭脂味还没进坊市门就能闻得到,涂脂抹粉的娘子们挥着手里的帕子掐着嗓子冲着客人道,“下次再来啊,郎君~”揽着一个貌美女人招摇过市的并不少见。
而现在天还没黑,近日风头最盛的绮翠阁早早的就把灯点上了,把里里外外的都照的灯火通明,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热闹,这里倒是冷清,靡靡的丝竹声响着,韩灵韵还在犹豫,好友已经拉他进去了,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见到他就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原来又是你啊。”
好友低头解释了句,“那位世子虽然包下了绮翠阁,但也并不拒绝别人来这里,只要不打扰他就好了。”
好友刚说完就听到啪嗒一声酒瓶的破碎声,韩灵韵抬头看过去,就看到穿着在京城盛行的高腰窄袖裙的小娘子摇曳生姿的走下来,似乎是醉的很了,身体半趴在栏杆上,从胳膊的缝隙里还能看到她胸口白花花的一片,醉意朦胧的眼睛就直直的看了过来,细细的瞄了眉眼的地方一片湿润,睫毛上还有些小水珠,也不知道怎么溅上去的,轻轻的闭了闭眼睛,那滴小水珠就滴了下来,悄无声息的落下,韩灵韵有一瞬间以为她是在哭。
在转眼看过去就见她笑颜如花的转过头对着老鸨道“妈妈,候大人想喝桃花娘子酿的桃花酿,你差人去她酒肆里问问还有没有,就是没了,换成别的酒也成。”
说完就再接着摇曳生姿的上去了。
好友已经和老鸨说完了话扯着韩灵韵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