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好像,只要一转身,踮起脚尖就可以亲到他。
汀汀听到自己怦怦怦跳动得飞快的心,有那么一瞬,很想很想亲到他,很想很想拥抱他。好像自从遇到他以后,总有许多许多的冲动……
钟屿一低头,就看见她脸上的飞红,单手扣在她的腰间,软软的很舒服,如果再瘦一点点,他也许可以抱得更轻松,可是应该不会那么舒服,抱得再紧一点。她缓缓地转过身,脚再踮高一点点,他的低再往下低一点点……
小小的心动,一点点冲动……
“咳!”
目睹了整件事发生的傅岩,抱着臂站在厨房门口,看到此情此景,实在忍不住,非常用力地咳了一下。
钟屿先反应过来,刚要松开汀汀,汀汀却没有松开他,反而抱紧他,用力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
傅岩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冲过去,就看见汀汀放开钟屿,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早啊,三哥。”
“……”
傅岩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目光狠狠地投射向钟屿。
汀汀侧头一瞥,傅岩那眼神里,好似有刀……
不就是亲了一下么!
傅岩望着汀汀喂着肥肥的小狗,走过去靠在墙上看她,脸颊一片飞红。这样他不站在那里……
汀汀看见傅岩的身影,抬头朝他笑笑。
傅岩侧过头,没看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这是土狗吧。”
“中华田园犬。”
“还是土狗。”傅岩坚定地说。
“……”
早上能喝到热热的小米粥,有太阳蛋吃,还能看见钟sama,人生啊,实在太幸福了!
汀汀喂完小狗,格外满足地坐在餐桌边吃着,钟屿看了眼又坐回沙发,脸色更黑的傅岩,低声说:“汀汀,让你三哥过来吃早餐。”
汀汀侧头看了眼傅岩,再看看钟屿,“你叫过他了?”见钟屿点头,汀汀又说,“他就这样,见不得别人厨艺比他好!”说这一句的时候,汀汀还提了提音量。
要是饱的时候,傅岩当然不会被这么低伎俩的激将法激,不过实在饿得不行,这时候也算是一个台阶了,傅岩冷冷地说了句,“是吗?”
“那你来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
钟屿赶紧替傅岩盛了一碗小米粥,傅岩一看,“你是北方人?”
“不算是,我出生在这里。”
“这么说……”
“我爸是北方人。”
傅岩吃了好几口,味道确实不错,太阳蛋也煎得不错,看这早餐量,应该把他的量也给算了进去。
“他是做什么的?”
“他已经过世了。”
傅岩微微一愣,“抱歉。”
“没关系。”
汀汀扫了眼客厅,非常干净整洁,主色调是蓝黑,家具摆件也都是非常简洁的式样,但几乎没有照片。钟屿朝她勾了勾唇笑,笑得并不快意,却温和淡然。家里没有任何他爸的照片,因为害怕张美君睹物思人,“他生前是法医。”
“法医?”
看看钟屿的年纪,傅岩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样姓钟?
“难道是钟诚钟法医?”
钟屿点了点头,傅岩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汀汀侧头看傅岩,“怎么了?”
三年前在市会展中心的漫展上,为了救两名学生而丧生的钟诚,曾经帮助警队破案无数的钟法医,曾在三年前合作过两次的傅岩,对他记忆极深,那是一个对待工作非常严谨的人,彻夜未眠,只为破案。
傅岩听说过钟诚的种种传奇,这是他唯一钦佩过的人。
“我很钦佩你爸爸。”说这话时,傅岩神情肃穆。
钟屿微笑,“谢谢。”
“但是,我对你还是保留意见。”
“……”
汀汀吃完以后,很自觉地收拾起餐具。傅岩看了她一眼,“傅汀汀,别人家,你这么勤劳?”
“我乐意。”
“……”
钟屿笑笑,顺手从她手里接过碗,“我去吧。”
“我来我来,只有客人才不动手,我又不是。”汀汀很自然的说了句,傅岩失笑,还真胳膊往外拐了!
“傅汀汀,差不多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我……”汀汀刚从厨房里出来,钟屿正替她擦着手,刚要拒绝,钟屿倒笑笑说,“别惹你哥生气,他也是为你好。”
汀汀嘟起嘴,钟屿捏了捏她的脸颊,“再嘟嘴,脸就真变圆了。”
“……”
听着那么好听的声音,就算用她是个胖子来打击她,好像她也没办法生气起来啊!
虽然不情愿,不过汀汀还是默默地走到玄关,跟着傅岩下楼,钟屿只是微笑着望着她的背影。好像她还没有走,就开始想念她……
很想写一首歌给她,钟屿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得有些震惊,他很久没有写过歌,自从他爸去世后,他离开了那个曾经自己很喜欢的世界,直到她的出现。
傅岩将汀汀送到家门口,汀汀刚要下车,傅岩锁住车门,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要告诫她,“傅汀汀,我现在很郑重地跟你说一件事。”
汀汀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反正不会听你的。”
傅岩叹了声,无奈地说:“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汀汀轻描淡写地说:“让我和钟屿分手呗。”
“……”
傅岩用力地吸了口气,车内的空气实在不怎么样,前两天办案的时候,谁在他车里吸的烟,味道重得他都快咳出来了。
他摇下车窗,终于吸了口新鲜空气,心绪略微平静了些才说:“我让你分,你能分吗?我还不知道你?我的意思是——”
傅岩郑而重之地说:“汀汀,女孩子要矜持!”
“我怎么不矜持了?”汀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