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庄里依旧阴气沉沉。陆书庸被禁足的日子过得很煎熬,陆楚濋也很煎熬。好不容易趁机溜出翊锦堂来找陆宸,屋子上了锁,两人只能隔门说话。
难得陆宸不嫌麻烦,语气也温柔了,弄得陆楚濋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宸哥哥,你放心,我爹爹觉得戴全的事不是你做的。等你出来后,再陪我说话可好?”
陆宸的声音格外软,“当然,来日方长,你我多的是时间。”说罢,心里头冷笑两声,时间能不能凑一块又得另说了!
陆楚濋娇滴滴道,“你我一家人,可不是来日方长。”
陆宸满手心的冷汗,“一家人……呃……对,都姓陆,理当的。”他岔开话题,“说来你们翊锦堂那把匕首是怎么回事?你爹查着有没有进展?”
“你不信爹爹?”陆楚濋带了哭腔,“爹爹真的不是凶手!”
陆宸赶紧解释,“我自然是信二叔的,这不是担心翊锦堂才想问问情况。别的不怕,就怕这万一牵扯到你可咋办。我被禁足,还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陆宸常与漪涟玩嘴皮上的功夫,玩着玩着经常就能蹦出点花样来。其实这话有两解,陆宸的意思是‘如果真出了事,别来找我,没得救’,陆楚濋听得意思是‘我心里只有你,你若不好,我难安’。
果然,陆楚濋哭腔断了,转而一声‘哥哥’嗲得让屋里的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宸哥哥,这事我只告诉你,事关重大,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保证。”他保证自己不往外说,不保证别人不往外传。
陆楚濋贴近门小声说,“最近爹爹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没有告诉大伯。那匕首是翊锦堂从仓库新领的一批,准备分发给新入弟子,就放在堂中偏厅,爹爹放账本的那间,我也是在那里见过那几个字。”
“你是指‘太皞治夏’?”陆宸想,如果他是陆书庸,得先把傻女儿一刀捅了才安心。
“就这句。”陆楚濋很肯定,“是我偶然撞见的,还来不及看完另一句,就被爹爹给一通骂给骂出来了。”
陆宸凝神,“两行字?还有啥?”
陆楚濋道,“……哪归哪的,记不得了,也是四个字。”
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另一句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