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涟干笑,“您老人家多金贵,我小人物庇护不住。”
君珑乐道,“不怕,叔罩着你。”
结局没什么意外,司徒巽决定与君珑一道回京。据君珑言,他府里有事关姝妃的物件,或许所有助益。漪涟一听立马不淡定,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弄不好会出人命的,所以当场决定要同去。
君珑挑眉笑,“你看,叔说的没错罢。你终究要和我走。”
那时,陆书云等少数人在场,得知二人身份后顿时就失声无言。
陆宸是早就猜到君珑有隐情,但怎么也想不到司徒巽竟是个皇子!他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从前得罪人的那些事……不怕,反正有妹妹罩着。
三人决定三日后启程进京,对外只道陪王尹进京采购,或许会离开一段时间。
司徒巽表面平静,回到住处整理包袱时,柳笙回来了,他靠在门边搭话,“师兄,如今就你我二人,不必费功夫掩饰,尽管乐乐罢。”
身份的事,司徒巽没瞒柳笙,然而柳笙待他一如往昔,还是能调笑就调笑,能挖苦就挖苦,挖不出东西了干脆掏个坑让他跳。这……人生在世,难免误交损友,他全当是幸事安慰自己。
“没有。”
柳笙将扇子丢一旁,“与师弟我还这么生分?涟师妹说要和你一起进京的时候,真该捧面镜子到您跟前,灼灼桃花不及您笑颜三分呀。”
司徒巽将马上脱口的‘我没有’咽回去,迟疑道,“我,有笑?”
柳笙没忍住呵呵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会意就好,会意就好。”
司徒巽没说话。
等柳笙从洗浴房回来,已是半时辰后,换了身简便寝衣,一身清爽。
结果一进屋,发现司徒巽居然还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床边出神,身旁的包袱没任何进展,从刚才提到陆漪涟就这幅德行。柳笙一推敲,“我说巽师兄,您和涟师妹怎么了?”
司徒巽肩膀微怔,“为何这么问?”
柳笙道,“看着像有事。”
司徒巽沉默,往包袱捯饬了两下,不动了。
柳笙越瞧越不自在。本来雨过天晴,良辰美景,他还准备对月弹一曲小调,抒发情怀。结果这人阴沉沉的往屋里一杵,大好的心晴都蒙了灰。莫说情怀,他真怕抱琴之后生生掐出一段鬼哭。
“师兄,您平时行事果决,怎么这会儿不对劲了。”柳笙将包袱拎远,自己在司徒巽身侧坐下,“不如说来让师弟替您出出主意如何?”
司徒巽心知他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在,居然愣是鬼使神差的开口,“……我与她说了。”
柳笙眯眼想了想这话的深意,再联系眼前人的表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师兄行事总让师弟万分佩服。这有进展是好事,您苦恼什么?”他顿了顿声,试探道,“可是师妹与你说了伤心窝的话?”
司徒巽迷茫道,“没有。她,不在乎我说了什么,而在乎我没说什么,后来便无下文。”
“……”
“你平日与她走得近,哪出了错?”
柳笙无奈。
依他看,差错就是陆漪涟本身无疑!只能说司徒巽挑的这条路,难,挑的人……不寻常。最终,他只能道,“涟师妹的路数不能靠脑子想,领会精神才是必要。”
这话好像点明了重点,实际啥都没说,搞得司徒巽更加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