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了。”殷璎道。
“为何?”
“你的定海珠,曹宝根本驾驭不住,且燃灯又在那里,他肯定送给燃灯了。”殷璎冷笑道:“你不说当初那两散仙还骂了你一顿么?他们这等无名小卒,自然是奉承昆仑的。如今借机交好燃灯,他非常聪明。燃灯又不是一定打不过你,躲在一旁看热闹然后偷袭,坐享渔翁之利。”
赵公明闻言,愈发生气,恨不得当即就去找燃灯算账。但是他自己也心知定海珠的威力,有些踌躇不前。
“道友也别太难过,先回战场吧。”殷璎劝道:“找个时机激他出手,再让孔宣道友收回来,不就行了?”
“也只能如此了。”赵公明叹道。
封神台这里大雨倾盆,待过了茫茫岐山,西岐战场这边,却是无雨。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这边战事已经停歇了。殷璎见西岐那边走得干干净净,忙问:“到底如何了?怎么打的这么快,可有伤亡?”
闻仲道:“只是削去了普贤、文殊,还有慈航的顶上三花,他们精明得很,见情况不妙,就回去了。碧霄略略受了些小伤,正自营里疗伤。”
听说碧霄受伤,赵公明也来不及去问其他的事,忙进营去了。
“公主,你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闻仲问。
“跟陆压说了几句话,还围观了一场内乱,就没什么了。”殷璎道:“只是可惜,赵公明的定海珠被人收走,估计已经送到了燃灯的手里。”
“是何人?”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我都怀疑燃灯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了,故意演的这场戏,不然他开打没多久就往西南方跑,分明是引赵公明上套么。”殷璎见来来往往的士兵正在搬东西,十分纳闷:“都打完了,还往外面搬什么东西?”
闻仲解释道:“这是她们要重新摆九曲黄河阵。今日因为阵法不齐,导致碧霄受伤,还要征集六百大汉,这都在准备着呢。”
殷璎闻言,不禁向那边看了看。三霄姐妹本就性子烈,如今赵公明失了定海珠,更是会不罢不休。她本是想慢慢的玩死阐教,但是九曲黄河阵的全阵一摆,阐教十二金仙恐怕无人能破,只能请元始天尊出手了。
圣人出手,还不是任凭辗压?当初三霄就是死在元始的手里,殷璎真想替她们喊冤啊。徒弟不行师父上,没见过这种以大欺小的,怎么不让元始天尊他老人家一路掐死所有该上榜的人呢,多么简单省事。
正想着,她忽然听到了申豹的声音。
申豹押着粮草,带着好几百的人,正兴高采烈地回来请功。
“乖徒儿,你来的倒是快啊。”殷璎看了看大车粮草,果然去坑苏护是没错的,他正急着赎罪。
“我想着这边事情紧急,就施用了一些道法,所以就来得快了些。”申豹有些奇怪,回头四处看了看:“人呢?怎么一下子,这么少了。”
“你来得正好。”闻太师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你带来的这些人先征用了,三霄要摆黄河阵,我本来还想去借点人,如今也够了。”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璎一笑,道:“回头再说给你听,好啦,先回来休息休息吧。你路上打得这些野味也不错,回头让他们好好做一顿来吃,犒劳一下大伙儿。”
当夜,众人摆起了酒宴,如今双方再度休战,阐教伤得也不轻,无暇来偷袭。申豹带来冀州特产的美酒,又将野味架在火上烤起,围着火坐下,聊天讲着闲话。
喝醉了也无妨,因为有多宝及孔宣这等不怎么喝酒的,半夜有什么动静,反应非常快。殷璎翻动着烤兔子,忽然想到长耳定光这个家伙,真是个隐形炸弹。
“最近各位有没有见过长耳定光呀?”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众人抬头看了看她,都道‘不曾’。
殷璎默默地想了下,若是他真跟西方那两个勾结到了一起,一定要玩死他。不多时她也喝不下去了,就先回营休息,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顿住了。
一个黑影低声道:“公主?”
殷璎虽然知道有人,但不知道是谁,看清他的脸后吓了一跳:“姜白熊!你怎么来了?”
姜白熊苦笑了一声,再度压低了声音:“陆压欲施展秘术对公主不利,还望千万小心。”他说完,就一挥袖子,借着土遁走了。殷璎盯着空气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纵然姜子牙说得含含糊糊,她也立刻明白了,是钉头七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