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描述,突然“啪”的一声,有东西落在身前,垂眸就见是高城用来刻标记的软膜被扔在了桌上,只听他慢悠悠地道:“用投影吧。”
局长一个眼色,小杜立即上前开启投影设备,几分钟后,软膜刻印清晰地浮现在我身后的白幕上。议论声更大了,猜测那三个子母代表何意,是谁所刻?我留意到,人群中唯独张继没参与身旁人的讨论,目光沉郁地盯着标记看了一会,就移转视线,从我身上掠过时,隔了这么长距离都还觉得凉意,但幸而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高城。
此时似乎已无需我再多作什么说明,干站在那很是尴尬,低声对身旁注意力仍在标记上的局长道:“我先下去了。”见他摆了摆手,连忙快步走回座位,其实我更想走出这间会议室,因为实在是坐在这里,感觉自己不伦不类。
刚落座,就听身旁传来鄙夷声:“没出息。”
横了他一眼,忍住磨牙的冲动。
高城疑似轻笑出声,被耳尖的局长听到,立即抬手制止众人讨论,迫切询问:“你是否已经对这字母标记有了答案?这一行为有什么特殊涵义吗?这方面你是专家。”
专家?我垂着头挑了下眉。
但听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说:“从行为意义上分析,这个刻标记的人在混淆视听,试图转移众人的视线;从遗留在现场的痕迹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太粗心,二是时间不容许;从心理诉求分析,‘他’性格表面隐忍沉敛,实则张扬。可以了,他的基本形态已经出来:男,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体格健壮,双臂可能受过特殊训练,相貌普通,属于走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到。就目前讯息而言,暂时只有这么多。”
我本打算到这场会议结束都当个隐形人了,可听着耳边低缓而自信的陈述,实在忍不住惊异还是扭转了头,局长率先问出了大伙心中的疑问:“你是说这刻标记的人与你之前分析的到过现场的人,不是同一个?”
高城长眸微眯,反问:“我有说过是同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