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名在山脚下坐在一块石头上点了根烟休息着。整个山峰都是静悄悄的,毫无人烟,也没有过往的人。只听见不时传来的阵阵鸟叫声,还是微微清风徐过,如果放下心中的心事,仔细体会,这种感觉确实在别处经济繁荣得地区是感受不到的。
刘伟名喝了口矿泉水,然后把矿泉水放进裤子口袋里,便开始望着巍巍山峰跟着小道往上爬去。
其实刘伟名想要爬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入了官场以来,刘伟名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早段时间去医院检查也查出了轻微的脂肪肝,这边是整天大鱼大肉已经经常喝酒而导致的。而且以前的刘伟名感冒都是不用吃药的,而早几年那一次的感冒都差点要了他的命。从那时候起刘伟名就打算要开始锻炼身体了,只是,下决定容易,要付诸行动一直是那么难。以前的工作那么忙,而且在大都市里面,每天早上出来跑步什么的刘伟名是非常不情愿的,城市里的空气不管白天黑夜都是那么浑浊,刘伟名不觉得这样子锻炼身体有什么好处,最主要是还是工作太忙太累。
而现在不同,刚来这里,而且人大没有召开,领导班子都没正式成立,根本就谈不上有太多重要的工作。另外,如果以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城市,单单就养身来看,这里确实是一个适合的不能再适合的城市了。所以,刘伟名才有了爬山锻炼身体的想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身体是自己的。刘伟名可不想自己在某一时刻变得与那些官场中的大肚子一样。
刘伟名的身体素质确实是下降了不少了,才爬了没多高便开始气喘吁吁的,不停地喘着气。只能靠着一棵树边的石头坐下,喘了好几口气,又喝了一口水才继续往上爬。
当刘伟名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脚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才刚刚爬上山顶。
刘伟名直接躺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大口地喘着气。这上面的空气确实是新鲜,有一种清香,闻了让人都觉得心旷神怡。刘伟名坐起来,往下看着。如老人所说,整个白山都尽收眼底。四周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民房已经市中心那一片的高楼。白山市周围全部都是高山,牢牢地把白山给围住。作战人员都有着一个模拟的沙盘,而刘伟名却觉得,现在在自己眼底的就是一个全真实的沙盘。把整个白山一一标注在内,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在这里,刘伟名觉得自己能够更加直观地看待白山市,也能够更好地想对策。不由得看的入迷了。
而就在这时,刘伟名突然发现在山顶的另一边,竟然还有一个人在。刘伟名初看时吓了一跳,随后才认真地望着那边。
只见在那边山缘边上立着一个大的画架,画架前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背对着刘伟名的。这个人有着长长的头发,微风吹过,头发便在风中飘动起来,而在这个时候,总有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出来拨弄一下被风吹动的发丝。凭直觉,刘伟名觉得这是一个女人,因为即使从背后也可以看出这个女人那婀娜的身姿。但是,搞艺术得人都喜欢留长发,男人也都喜欢女性化,所以刘伟名还是不敢确定。
但是他在心底相信这是一个女人,他就这么坐在女人背后,看着女人举起手中的画笔在纸上细细地点缀着,那样地专注。时而动手拨动一下临空乱舞的发丝。刘伟名突然觉得,如果把山上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和那带着丝丝雾气,有些朦胧的山城与面前这个只有背影的女子当做一幅画的话,这该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卷啊。
刘伟名就这么专注地望着,点着一根烟认真地望着。在心里留下来撼动。
刘伟名不想上前去与这女子见面,因为他不敢。他怕打破这唯美的画面。也怕自己见到这女子的面而毁掉了心里这美好的画面,他怕自己见到这个女子是一个男人,也怕见到一张与自己的猜想落差太多丑陋的脸。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最美好的东西永远是在人的想象中,一旦把那层膜给捅破了,反而没了那么美好了。距离产生美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就在这安静的时候,刘伟名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彻底打破了这份沉静的唯美,也打破了前面那女子的安静专注。
刘伟名暗道可惜拿出手机来准备接,眼睛却望着前面的女人。而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的女子显然也被刘伟名的手机声音给打扰了,回过头来望着刘伟名。
刘伟名望着女人,顿时呆住了。这个女人没有让他失望,或者说比他yy中的那个女人更加动人。只见女人一绺如云的黑发随风飘拂,浓淡适宜的秀眉,一双明眸流盼妩媚,玲珑的琼鼻,桃腮微微泛红,如点绛的两瓣樱唇,不施脂粉的娇靥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肌肤肤色奇美,身材美妙,便像一簇幽兰般宁静自然。
女人也望着呆呆看着自己而忘记了接听手机的刘伟名,随即莞尔一笑,拿着手在耳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你该接听手机了。
刘伟名这时才反应过来,随即接听起了手机。但是脑海中还处在刚刚那一笑的震感当中。古人说过回头一笑百媚生,而刘伟名感受到的确实这个女子那微微一笑当中震撼自己灵魂的力量。
电话是刘伟名母亲打来的,原来刘伟名的母亲从张云佳那里听说了刘伟名已经被调到白山来任市委书记了,知道自己儿子又升官了,老人很是高兴,忙着打电话来和儿子说话。另外也知道张云佳没有跟着刘伟名过来,怕儿子一个初来乍到的,一个在外地怕儿子一个人不能照顾不好自己特意打电话来问问儿子。
刘伟名敷衍着自己母亲那繁琐而又没完没了的问题,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望着前面又转身专心画画的女子。每次与母亲说话刘伟名都很细心地听着母亲那无用、繁琐但是却很温暖的啰嗦,但是今天,刘伟名第一次觉得自己听着母亲的啰嗦有那么一丝的不耐烦了。刘伟名知道,这一切都来之于面前这个画一般的女子。
看着女子,刘伟名想起了读书时学过的一首现代诗,他脑海中想起了那个穿着白裙子撑着油纸伞走在石板路面的小巷中的女子的画面,那个画面与如今这么一幕何其像啊,都是那么迫人心魂。
终于等母亲的唠叨结束了,刘伟名挂断电话。看了看女子,然后站起身来笑了笑,走到女子身后的不远处,开腔说道:“对不起了,姑娘。刚刚打扰了你画画来吧?”
女子听到刘伟名的话之后转过头望着刘伟名又笑了笑后说道:“没有,怎么会打扰呢。”
“我知道你们画家画画都是需要灵感的,一旦感觉来了便有如神助,但是一旦被人打断则可能很难再找到感觉。希望我刚刚的电话没有打断你的灵感。”刘伟名依旧微笑地说着,但是态度很诚恳。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啊。”女子微微地笑着,然后继续画画。
刘伟名看了看女孩的画,然后说道:“你是职业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