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义眼里含着悔恨的热泪,“养不教,父之过,我罪孽深重啊!我对不起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周忠义抬起眼,望向慕秋云,“苦命的孩子,为了这么个畜生丢了性命不值得!我会派人通知段家取消了你和段霄的婚事,你毕竟怀过我们周家的骨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切补偿!”
慕秋云淡淡一笑,“除了周翰宇明媒正娶的妻子,什么都弥补不了他对我和孩子的伤害!”
“这样的人,你还要跟他结婚?”
慕秋云眼里闪着愤怒的烈火,“是!”
“不是一时气愤说的狠话?”
“我想得很清楚!”
“好!那先你养好身体!等身体一好,就和翰宇完婚!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做主!好孩子,快下来吧!”
慕秋云听话的下了窗台,哽咽的说道,“爷爷,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没办法!”
“爷爷不怪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周忠义一走,慕秋云委屈脆弱的脸便变得无比的镇定,她一点点擦干脸上纵横交错的热泪,然后,望着楼下紧随在周忠义后面走着的周翰宇,嘴角生硬的挤出几个字,“翰宇,你欠我和孩子的,我会分毫不落的讨回来!今日往后,我慕秋云要你,生不如死!”
周忠义是坐着周翰容的车子离开的医院。
一上车,他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香草去世了。
车里,周忠义疲惫的让周翰容去料理香草的后事,又勉强的提一口气,吩咐道,“翰容,去段家退了慕秋云的亲事,他们家要是不同意,就说周家会去法院告他们强奸!段家也就别再想在帝都混了!还有,今晚,你和陈小姐都来家里,我有事宣布!”
“是,爷爷。”
周翰宇开车紧跟在周翰容的车子后面,车里只有周梓嵘一人。
周梓嵘满脸踌躇,气道,“我早就说,慕秋云那种小门小户,心气又高的女人,咱们不要招惹,现在,关起门来,也不知道都跟你爷爷说了些什么,万一,你爷爷知道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会彻底对你失去了信任,那么,咱们家的‘大生意’就更没你什么事了!周翰宇,你就应该下手狠一些!不给慕秋云任何活路!”
周翰宇内心如麻得乱成一团,却还是安慰着周梓嵘道,“爸,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周梓嵘看着一贯沉稳得体的儿子,点了点头,奸佞的目光瞄向前面那辆车子的驾驶室,“周翰容那个小杂种,我把周氏拱手让给他,他竟然还不满意!看来,我得好好修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