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部经理讲述得非常具体,“布伊小姐吞了整瓶安眠药,可能是太难受了,就打电话到总台求救……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口吐白沫,一个劲儿地喊……咳,喊总裁夫人的名字……”
“好,知道了。”贺兰锦砚毫不迟疑挂断电话。
“……”经理听着电话筒里的嘟嘟声,有些凌乱。总裁你好歹下个指示啊,什么都没讲。其实不讲也好,反正他报告了,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彼时,贺兰锦砚在手机上手指一动,找了悲催的张弛,指示得十分含糊,“你给东方明珠客房部经理去个电话,处理一下。”
他才不会在七夕节让布卡去管这种破事。就他的分析,布伊无非是想引布卡同情,节日大晚上的,干这事最有故事效果。
况且,布伊用了两种方法自杀,这说明她准备充分,考虑周到……
医院里,布伊没等来笨蛋布卡,倒是等来了一个做事干练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客房部经理会报告贺兰锦砚,而不是布卡。她已经一次又一次提醒,说找布卡找布卡找布卡。
更没想到的是,贺兰锦砚听几句,就把她那点小心思全猜破了。
没错,她选择七夕节干这事,当然是为了博取布卡的同情。
用割腕的方式,是觉得鲜血能有视觉冲击力。不过她想到了会很疼,所以又准备安眠药。
结果,割腕真的很疼……她折腾了半天,也只划破一点皮;好容易渗点血出来,就那点血,怎么能算自杀?
布伊是了解自己的,最后还是用了安眠药。那药看起来是一整瓶,其实里面混了好些维他命……
七夕当晚,同人不同命。
布伊在医院里,闻着消毒水味度过。
而好命的布卡,被鲜花和美男包围着,在松软气派的大床上,睡成没心没肺的霸道姿势,做梦都笑醒,还咯咯笑着讲梦话。
结婚冲喜,冲得她早就不做恶梦,也不印堂发黑了。就连睡着,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儿。
次日醒来,布卡就把少主大人摇醒了,“跟你说嘛,跟你说嘛,我梦到咱们生了一个小谜娜,哈哈,好开心……”
“梦是反的。”贺兰锦砚一点也不可爱,一盆冷水泼下去。
布卡噘起嘴,“你就那么讨厌小卷毛兔?”
“我刚过两天二人世界,感觉好着呢。”贺兰锦砚讲的真心话,即使不算上担心的问题,他也不想这么快有个第三者来破坏幸福生活。
“哎哟,我就是做了个梦嘛。”布卡又喜滋滋了,满脑袋小卷儿铺散在枕上,卷得万种风情。她忽然感叹一声,“谜娜长得像爸爸,不过我猜,她妈妈的基因一定也很强大。就是不知道,她妈妈是个怎样的女人,可以生出这样的孩子。”
贺兰锦砚没听懂,“你又不是没见过白凌曼。”
“唉,白凌曼不是谜娜的亲妈。”布卡好诧异,“你不知道这事?”
“你听谁说的?”贺兰锦砚服了这女人,大清早讲些不靠谱的话,这是做梦做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