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语,是那样温存,带着宠溺的戏谑,“这是最后一次允许你掉眼泪啦,小兔子。”
布卡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笑嘻嘻,“以后你要是惹我不开心,我就‘哇哇哇’地哭。”
“哇哇哇。”阿沐达也笑眯眯。他现在还并不明白,阿吉烈将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姐夫。但是,他们是一家人,这是谁也不可以改变的事实。
即使贺兰锦砚也不能改变。
其实贺兰锦砚并不想改变什么,对于布卡,他依然处于彷徨胶着的状态。纠结得不行,又离不开。
最近更加纠结一件事,脑子里就跟演舞台剧似的,不断闪现一种不和谐的画面。
大雨倾盆的夜,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孩被一个男人给设计了。隔壁房间里居然还等着那男人的朋友……
贺兰锦砚深深觉得这男人该死,反正他是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但布卡讲这话的表情,分明就在暗示这男人是他。
这种感觉很诡异。他在想,难道以后自己会干这么坏的事?不,不可能。这种坏事只有邱墨西才干得出来。
他把文件重重合上,揉揉眉心,觉得精神越来越不能集中。
手机摆在桌上,他不时会瞅一眼。手机一响,心就一跳。大多数时候都会失望,接电话也接得冒火。
贺兰锦砚不能否认,自己在等布卡的电话。
但那神秘的小女巫越来越忽视他的存在,甚至不如最初那阵,总是叫他请吃饭,说饿了,又或是麻烦他这样那样。
那时候,他很不耐烦。
现在,他清静了,却更加烦燥。
那感觉忒不爽气,就好比是布卡把他成功吃掉了,然后就疏远他,不搭理他,甩了他。
其实布卡忙,没工作的人比工作的人更加忙得马不停蹄,气儿都来不及喘一口。叶苔娅召唤了她多次,都被以暂时没空拖着。
这不是借口,是真忙。
飞机上,布卡总担心阿沐达晕机,怕他会吐。结果人家没吐,她吐了,吐得脸白白的,走路都打飘飘。
空姐扶着她从洗手间出来,“小姐,您是怀孕了,还是一直坐飞机就晕机?”
轰隆一声自制闪电劈在布卡的脑门,脸色更白了,“什,什么?怀孕?”
空姐微笑服务,“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不起。如果您不是怀孕,可以给您提供晕机药。”
“不,不不,我不需要药。”布卡晃晃荡荡走回座位。一直关注小鲤有没有怀孕,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可能怀上。
可能吗?连怀孕的历史都改变了?
“有没有好点?”阿吉烈关切地问。
布卡刚要点头,一阵恶心袭来,手一摆,又跑了。她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手熟悉地摸向小腹。
那种感觉,心酸又甜蜜。七步!七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