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和贺兰锦砚到达A市住进殷医生的专业脑科医院,经过检查,手术定在后天进行。
张弛打电话报告说,傅明雪差人送来请柬,邀请贺兰锦砚后天参加他女儿生日宴会。
这请柬含金量相当高,只给贺兰锦砚,却没有发给贺兰家别人,哪怕正式坐上总裁位的贺兰逸风都不在邀请之列。
传说傅明雪以为贺兰锦砚已经康复出院,所以才发来了这份请柬。
贺兰锦砚亲自打电话去给傅明雪解释,说自己如今身在A市,后天正好动脑部手术云云,十分抱歉不能参加。
听起来傅明雪是个十分绅士明理的人,“不要紧,祝你手术成功。”
“也祝你女儿生日快乐。”贺兰锦砚说到“你女儿”这几个字时,莫名一阵头疼。不得已,他匆匆挂了电话,捂着脑袋怔半天。
少主那样子吓得布卡在旁边直蹦,然后一溜烟跑去找殷医生来瞧。
殷医生是一枚颜值担当的老帅哥,说他是医生,看着像军人;说他是军人,看着像搞文艺的;说他是搞文艺的吧,看着又太痞,像捞偏门的。
总之最终,他其实是个负责任又医术精湛,国内最好最有名望的脑科医生。
殷医生说了,做这个手术很有必要,目的在于消除隐患。否则很有可能因为血块压迫,引发别的疾病。
他又补充,这个手术对他来讲,不算太难。
这给布卡吃了颗定心丸,“那锦砚一想事情就头疼的毛病,不会再有了吧?”
“头可能不会再痛,但也许要想的事情,永远都想不起来了。”殷医生客观又耐心,“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脑部结构毕竟是很复杂的……”
在手术的头一天,贺兰锦砚见布卡仍旧坐立不安,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之中,“小兔子,放轻松一点。殷医生说没事就没事……”
“可是……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六十而已。还签了一堆……”布卡忽然哽了,“你昨天把我支开,是不是还立了遗嘱?”
“这都是过场,以防万一嘛。”贺兰锦砚揉了揉她的脑袋,“医生都是这样的,再有把握,也一定要让病人签免责书。这个殷医生很有本事的……你记得罗七夕吧?”
“记得啊,她也……”
“不是她,是她舅舅,”贺兰锦砚道,“当时也是殷医生主刀的。那时候,殷医生还特别年轻。现在经验更丰富了,你怕什么?这不过就是个小手术。”
布卡听得心里又稍稍安了些,“那你干嘛要立什么鬼遗嘱?我不要你的钱。”
“你的我的,分那么清!”贺兰锦砚笑笑,“罗七夕她爸早就把全部财产放到她妈妈名下,现在还在为老婆打工呢。再说个近点的,傅明雪,记得吧?他把名下财产全给老婆和女儿了,现在也在为娘俩打工。这不是挺好的嘛。”
“不好,人家都结婚了,那是一家人。”布卡嘟着嘴。
“矫情!”贺兰锦砚刨乱她的小卷儿,“小兔子,你再这么矫情,我就找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