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左洋吃不惯西餐,觉得那东西填不饱肚子,饿得心慌,一个人跑楼下找个街边的小馆子,买了一碗冒菜。
出于职业习惯,他不想离华冠酒店太远,是以用便当盒子把冒菜打了个包,拿到大门口吃。结果少主果然找他,说乐微微穿着绿衣服,正走出大门,一定要拦下她。
陈左洋那会子一手接电话,一手拿冒菜,就看见出来一个穿绿衣服的女人。想也没想,就直直将手中那盒还扑腾着热气的冒菜砸过去,正正砸在绿衣服女人头顶,
头顶的意思是,冒菜就着汤,哗啦啦洒泼下来。乐微微惊叫好几声,继而捂着眼睛继续尖叫。
满头的油,满头的辣椒,满头的汤,还有里面丰富的内容:苕粉长长地挂在乐微微脑袋上滑不下去,藕片土豆片,以及牛肉和肫肝,还有火腿肠,全都精彩地铺在她身上和脑袋上,有的掉到了地上。
猝不及防间,汤和油星子还溅进了乐微微的眼睛,顿时火辣辣地疼。
陈左洋对着电话潇洒地回复,“报告少主,那女人抓住了。”大步向着可怜的冒菜妹走去。
与此同时,亚刚也从酒店里推门而出,看见乐微微那个狼狈样儿,想抓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他笑着,“陈左洋,你真是洒得一手好狗血。”
陈左洋对自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法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顺手……”
少主现身,面上罩了一层寒霜,“抓住她,跟我来!”心头的轰轰咚咚声越来越急促,这使他感知危险的能力越来越强。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做了什么手脚。是以必须让她开口,问个明白。
贺兰锦砚走进酒店旁边的灌木丛,令亚刚守在外侧,只带了陈左洋和乐微微进去。
那里灯光很暗,无人经过。只是乐微微鬼吼鬼叫,在黑暗中听来很瘆人。
陈左洋正想请示少主,可不可以打女人,就见少主挥起一拳直直向乐微微的面门打去。
声音也是那样凝重,低沉,带了股子深宵的肃杀,“乐微微,说!你今天来做什么?刚才进宴会场到底做了什么?”
乐微微本来还在嘤嘤地哼唧叫嚣,被这一拳打得顿时口鼻流血,出不得声。
贺兰锦砚心中的咚咚声更盛,一拍紧似一拍。他的心慌乱得不行,觉得那是一种预警,“不说是吗?陈左洋!去拿桶汽油来,把这女人烧死!”
“啊?”陈左洋的心砰的一跳,觉得少主狠起来的时候比自己厉害多了,“是!这就去!”
这还不止,少主道,“等一下,打火机拿来!”
陈左洋从兜里取出,随手抛过去。
少主手一扬,接住,直接“喀”一声打燃,弯腰就点着了乐微微的衣裳。
整个过程,就那么几秒。
陈左洋看呆了,几乎挪不动步。
乐微微更是想不到眼前这男人说动手就动手,又要尖叫,迎面而来的拳头,打得她晕头转向,作声不得。
衣服已经燃起来,她想跳,想闹,都使不上劲,仿佛被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