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达结婚,是沐生族一大喜事。他这些年为族里做了不少公益事业,老族长等人都看在眼里,赞不绝口。
总之布卡两姐弟在沐生族的地位如日中天,无人可取代。但凡族里有个啥事儿,老族长都会说,问问布卡和阿沐达的意见。
也就在阿沐达完婚没多久,老族长也迎来了人生之喜。他那年纪一大把的儿子阿吉烈总算跟印家小姑娘开了窍,也结婚了。
印家小姑娘现在可拽啦,志气也蛮高远。传说她想做阿吉烈的心脏,高兴就跳跳,惹毛了不高兴就不跳,气死他。
梁佩佩听到这个说法,阴阴地跟陈左洋说,我就不做你心脏了,做你手机吧。我高兴了有电,不高兴的时候没电,让你抓狂让你疯。
布卡笑坏了,火里加柴,“陈左洋,你女票在投诉你,知道不?”
陈左洋甩头发扮帅,摆出个不羁的POSE,“大不了换个手机,怕啥。”
“陈!左!洋!”梁佩佩哭得梨花带雨,气咻咻几天没理人家。前几天还求婚来着哩,现在要换手机!这男人敢换手机!她觉得自己得去备一块板砖在手,没事就拿出来拍几下。
生活在这样有说有笑,有哭有闹中度过,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就连最让人头疼的贺兰锦城也跟楚夏结了婚,并且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品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布卡的后墨时代蒸蒸日上。伊总经理度假归来,布总又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这天,她得空偷个懒,一觉睡到大中午起床。可她就不是甩手掌柜的命,刚睡个懒觉就觉得浑身发软,胸闷气短,脸色发黄。
程明秀关切地问,“少夫人,您哪儿不舒服吗?脸色这么不好。”
布卡摇摇很重的脑袋,“估计睡多了。”
程明秀没敢耽误,赶紧叫来家庭医生。
搞半天,布卡感冒了。其实是个小感冒,没什么大碍。但不知道为什么,吃了药总不见好,三天两头打喷嚏,后来又伴着咳嗽。嗓子哑了鼻子不通,她怕把感冒传染给贺兰锦砚,一个人灰灰跑到客房去住。
贺兰锦砚气得不行,又把她拎回房。
她苦着脸,“您可是咱家的顶梁柱,不能生病。我这感冒来得猛,会传染你的……”
贺兰锦砚不吭声,用行动粉碎了她的隔离。她趁机抱着老公大腿哇哇哭,说一个感冒就能把布大神打趴下,指不定是什么预兆。
别看她整天嘻嘻哈哈,却是心思十分沉重,总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她的族人们依然还有这么多人活着,再比如叶初航也还活着……会不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意外把一切赶回原有的轨道?
要说贺兰锦砚完全不考虑这些事,也不太可能。但考虑有什么用?这就好比天灾人祸,防不胜防。
两口子这蜜里调油的日子,就这么总悬着把断头剑。
布卡悠悠地说,“唉,我要求的不多,就希望能看着小七步和五月他们长大成人,安家立业,别的我也不敢太奢望。”
贺兰锦砚捏她的鼻子,“意思是,最不重要的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