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吗？”王成在看到奥尔德的时候十分震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隐藏在暗处令他戒备无比的敌人竟然是奥尔德。

“没有任何魔法天赋，所以只有用灵魂掌控傀儡才算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傀儡师，你明白吗，你只能掌控灵魂这条线！”奥尔德转过头看着王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所以你才给我上了一课？”王成问道。

“是。”奥尔德点点头。

“……”王成嘴角动了动想要反驳奥尔德说的话，但最终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说出来反而他的心中有些难受……

事实上，从那些虫子开始王成就觉得这一切仿佛是某种看不见的双手正在引导自己，正在用生命的危机来强迫自己接受东西，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那个幕后的黑手竟是奥尔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吗？”

“记得，是在两年前。”

“是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的眼神所以震动了，你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鬼，但眼神却如同成年人那样成熟睿智。”

“哦？”王成皱眉。

“一个小孩不可能有这么成熟的眼神，我在你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一股奇怪的沧桑。”

“所以？”

“当时我其实是怀疑你是被某个成熟的灵魂给附体了，等到后来接近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并不是简单的附体，而是一种身体与意识以及灵魂的高度融合，而且这种融合即使是神明也做不出来，所以我推测你可能是转生体，当然转生体这个词在我看来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远古时代，有曾经有神明就这么做过……保留全部记忆转生成为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王成心中一颤，仿佛秘密完全暴露在奥尔德面前一般。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探求你来自哪里，也不会探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东西，即使你想毁灭世界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吗？”

奥尔德直视王成，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杂质，完全只剩真诚。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收我为徒，教我傀儡术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成盯着奥尔德。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是为了传承。”奥尔德闭上眼睛。

“传承？”王成一愣！

“我其实在几十年前身体就已经完全死了，但因为我不甘心我这一生的研究化为飞灰，所以我在临死前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将我的身体改造成不会腐烂的傀儡，然后将意识封存在傀儡里，几十年的时间，我不断地在世界各地游荡，企图找到一个能够完全继承我研究的人，但找了几十年，还是没有找到。”

“虽然将意识封存在傀儡里，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永生的事情，虽然很努力地保存着我的意识，但不可避免地，我的意识仍旧开始慢慢消散，我预感，我的意识只能保存两年时间了。”

“当我要完全放弃甚至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

“孩子的躯体里却隐藏着成年人的灵魂，寿命对你来说还有很长，只要你完全继承了我的研究，并再朝前踏一步的话，你或许能够找出人体永生的奥秘，甚至能够制造出一个拥有自己意识的傀儡，你懂吗，拥有自己意识，如神明一样创造生命啊！”

“你知道吗？你的存在简直是一个奇迹，一个上天赐予我的奇迹，我在你的身上甚至能够看到希望，能够解开人类最神秘的灵魂构造，神明的存在，以及宇宙万物存在运行奥妙的希望啊！”

王成听着奥尔德说完后，心中无比震惊。

如果奥尔德在地球的话，那么绝对是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疯子，如果不是疯子的话，那么是一个疯狂到令人恐惧的科学家！

奥尔德这样中二真的好吗？

王成忽然有些郁闷……

说完这一切后，奥尔德激动的神情明显慢慢平静下来，只是慢慢抬头看着天空。

“你知道吗？这十多年来，能够给与我生存的意义就是如此！”

“现在，你已经差不多明白用精神力这条细线控制灵魂的奥秘，也算是真正入门了，呵呵，而我的研究，也正好在灵魂区域截至……”

王成看着奥尔德的模样，心中不自觉便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难受感觉。

他忽然感到这个世界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屋子，天空，以及奥尔德的背影……

他知道，奥尔德已经要离开了，即将永远地要离开了。

“最后问你，你，能不能在我走过的路上，再次前进一步？”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