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窑况有些特别,西北角的火势一直上不来。
像这种情况,一般的处理方法就是开腰风,煅烧班长张华杰一声令下:“把西南角的腰风开到最大,把其他地方的腰风全部关了。”
一个年轻的煅烧操作工十分麻利的来到二楼操作平台,按照张华杰的指令开启和关闭了腰风。
一个小时过去了,立窑内的状况还是老样子,两个小时过去了,其他地方的火势越来越强,西北角却连窑烟都很稀疏了。
到了第三个小时,就只能靠撒煤控制其他地方的火势了。
因为是新窑点火,大家都非常重视,钧都市水泥有限公司的领导以及一厂二厂的领导基本上都来到了煅烧平台。
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立窑里面的状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华强跳着脚奔向刘岩,一把攒住了他的脖领,怒气冲冲地喊道:“刘岩,你怎么搞的?你配的究竟是啥料,怎么偏火的这么严重。”
郑华强这么一嚷嚷,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刘岩。
刘岩是个特别负责任的人,又善于解剖自己,郑华强如此说,刘岩就开始想配料方面的原因。
他前前后后地想了每一个环节,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新窑点火,刘岩高度重视,所有的数据检测都反反复复地做了无数遍,就是为了确保入窑生料万无一失。
把一切都想清楚之后,刘岩才小声说道:“配料环节应该没问题啊!”
“什么没有问题?”郑华强又跳了起来,指着刘岩的鼻子说,“刘岩,你不要推卸责任,立窑偏火的这么严重,就是你配料的问题。”
面对郑华强咄咄逼人的气势,刘岩实在不愿意多说什么,现在不是争论是谁的责任的时候,得赶快把问题找出来,扭转这种不正常的状况。
可从气势上看,大家都觉得刘岩理屈,现在所出现的不正常窑况,百分之百是刘岩的责任,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辩驳?不争论?不解释?
很明显是理屈嘛。
见立窑的状况一直没有得到任何改观,那些头头脑脑们渐渐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三三俩俩的走下了立窑。
立窑的不正常状况一直没有任何改观,相反问题却越来越严重了。
看着一车一车的煤不断地投进窑内,刘岩心急如焚。
整整两天两夜,刘岩没有眨眼,来来回回地奔走于立窑和化验室之间。
看着刘岩蓬头垢面的样子,张华杰的心里很酸,他是个老窑工了,像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碰到,张华杰是个爱琢磨的人,他在仔细琢磨着可能存在的问题。
“刘,”张华杰冲刘岩喊了一声。
张华杰对刘岩的称呼很别致,他既不叫刘主任,也不叫刘厂长,当然也不直呼其名,他对刘岩的称呼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每次张华杰这样称呼自己时,刘岩的心里就感到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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