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钟,郭长鑫和武二郎一起来到了桃花街,这里是响水县县委办公室给关山月安排的临时住处,并不是他的家,但关山月经常一个人住在这里。
武二郎安排在这里跟关山月见面,有以下几个方面的意思,第一,如果去县委与关山月见面,关山月可能会有精神方面的压力,他害怕隔墙有耳。
郭长鑫是去跟关山月亮底牌的,这种事关山月肯定不愿意让第二个人知道,在办公室给他看视频,他一定非常紧张。
迫于压力,关山月可能会敷衍地答应,而这种没有深入沟通的承诺,往往不会兑现。
再说了,郭长鑫也不愿意到县委去,他看见齐曼就心烦的不行。
第二,如果让郭长鑫一个人来,保密程度倒是没的说,可郭长鑫的安全不能保证,万一关山月觉得只是郭长鑫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脑子一热把郭长鑫弄死了怎么办?
说到安全问题的时候,郭长鑫紧张的都不行了,非要让手下的兄弟们都来凑热闹,武二郎没答应,这种事绝对不能兴师动众,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没有秘密可言的东西,即便再具有威慑力,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关山月知道除了郭长鑫这个小舅子之外,还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是消息完全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所以郭长鑫就和武二郎一块去见关山月。
郭长鑫和武二郎赶到桃花街关山月的临时住处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六点半,关山月不在,齐曼一边哼哼唧唧地唱歌一边梳妆打扮,身上还穿着非常暴露的睡衣。
郭长鑫盯着齐曼看了大概两分钟,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妈那个b,怎么一股子骚味。”
齐曼不敢这哼唧了,但也没有搭理郭长鑫。
郭长鑫歪着脖子冲她嚷嚷:“关山月呢?”
齐曼小心翼翼地说:“他去三角花园晨练去了。”
“妈那个b,还练个鸟毛啊,整天费狗熊劲,再练也活不长。”郭长鑫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三角花园不大,在这里晨练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县委县政府的工作人员。
关山月在三角花园的亭子旁边打太极,马步扎的跟屙屎似的,郭长鑫在心里骂:***,你这是打太极吗?简直就是糟蹋国粹。
旁边有不少人在跟着关山月学,也真难为他们了,扎马步扎了一头汗,关山月那个姿势实在是太难学了。
离关山月还有一段距离,郭长鑫冲他摆了摆手,喊道:“姐夫,你过来一下。”
关山月看到郭长鑫,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说道:“你有事吗?我正在打拳呢。”
郭长鑫又冲他摆了摆手,说话的声音和语速都提高了一些:“你赶紧过来一下,我有关紧的事跟你说。”
关山月见郭长鑫的神色不对头,猜想这小子肯定去家里了,碰到了齐曼。
关山月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向郭长鑫走了过去。
“姐夫,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你说在哪儿谈比较合适?”
关山月不觉得郭长鑫找他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求他帮忙,再说齐曼正在他的被窝里躺着呢,回家谈显然不合适。
“就跟这儿说吧。”关山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敷衍的表情一览无遗。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让别人听到了对你有什么影响,你可不能怪我。”
郭长鑫有点在赌气,说话的声音自然不会很低,又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关山月苦笑了一下,说:“那你说,咱们在哪儿谈比较好?”
“去你住的地方吧。”郭长鑫不承认桃花街是关山月的家,“我跟你说,你赶快把那个骚娘们赶走,在办公室里腻歪着还不够啊,还弄到被窝里腻歪,再这样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关山月拉上郭长鑫,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走去,他一分钟都不能在三角花园待了,再待下去,郭长鑫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话呢。
回到桃花街,大门已经锁上了,可能齐曼已经走了,关山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