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捏着半拉装矜持了,看今天这阵势,陈如雪的这个男同学绝对是个好主,难得的好主,闺女傻,当老家儿的可不能犯糊涂,关键时刻,就是扑上去摁住屁股也要把他拿下。
得赶快问问陈如雪这个寿星老到底是谁了,直截了当地问,闺女笑话就让她笑话吧。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谁还笑话谁?
世道这么乱,矜持算个蛋!
郑华敏把脸皮一抹,装裤兜里就开口了:“小雪,今个到底是谁过生日啊?看这架势,排场不小啊!你这个男同学是干什么的?他爸是谁?他妈是谁?”
陈如雪皱着眉头,打心里对母亲产生了一种厌恶,瞅瞅她那张嘴脸吧,老鸨子都比她含蓄。
“郑华敏,谁过生日都不知道你都敢舔着脸来啊,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啊,希特勒的钢盔恐怕也没有你的脸皮厚,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郑华敏没恼反倒乐了:“闺女,你要真是有一顶希特勒的钢盔,肯定能卖个大价钱呢!妈这张老脸有那么值钱吗?”
陈如雪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妈妈的那张嘴脸了,站起来吭哧吭哧走了出去。
郑华敏稍稍愣了一下,紧跟着女儿走出了房间。
宴会厅里越来越热闹了,连苏曼都始料不及,她原本打算叫上一些谈的来的家庭妇女们,在一块乐呵乐呵就行了,顺便把刘岩的妈妈张明月介绍给大家。
张明月实在是太漂亮了,像她这种夜明珠一般的人物,宅在自己的小窝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苏曼打算好好数数,等会把张明月隆重推出的时候,能晃瞎多少双狗眼。
苏曼如此张狂地举办生日宴会,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周和平是个做事低调的人,一向不主张自己的家里人参与这类事情,前天晚上跟他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苏曼心里还七上八下呢。
没想到周和平居然同意了:“你们乐呵吧,刘岩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也够辛苦的,你陪着他好好给她妈妈过个生日吧。”
听的出来,周和平越来越喜欢刘岩了,苏曼更喜欢,已经喜欢到了只想伸开双臂把他和自己的女儿搂在一起的地步。
“老平。”苏曼腻腻歪歪地叫了一声。
最近一段时间,苏曼抑制不住地总想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玩个小浪漫什么的,规规矩矩大半辈子了,苏曼一直称呼周和平老周,她想换换胃口。
现在这世道男男女女之间的称呼太乱了,还只是男女朋友呢,男的管女的叫老婆,女的管男的叫老公,太不着调了。
就连自己的亲闺女周瑾也很不着调,最近只要一提起刘岩,周瑾就会得意洋洋地说:“老周,老苏,你们觉得我老公怎么样?”
喂!你们连男女朋友还不是呢,怎么跟自己的父母辈分一样了。
苏曼不愿意管周和平叫老公,又想浪漫,于是别出心裁,管周和平叫老平。
“嗯。”周和平对这个称呼好像挺受用的。
“逮机会你也给刘岩暗示一下,让他跟咱们小谨往下发展发展。”
周和平抬头看苏曼:“我说恐怕不合适吧,如果刘岩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以后我们两个相处起来得多尴尬啊。”
苏曼眨巴着眼睛说:“暗示嘛!你说点隐讳一点就是了。”
“怎么暗示?”
“刘岩不是经常给你吹头发吗?你就跟他说,刘岩,能不能把我的发型改动一下,他一定会问你怎么改,你就说,能不能改成丈人头。”
苏曼嘎嘎笑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苏曼想起来就想笑,她觉得人们之间的称呼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丈人头?谁想出来的?
自己该用什么办法暗示刘岩呢,苏曼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句话,有些人骂人的时候,经常会这么说:您丈母娘那脚啊!
待会是不是这样暗示刘岩——刘岩,你看看,我这双脚像不像你丈母娘那脚。
这样说有点不像话吧。
苏曼想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刘岩。
刘岩笑着跟来宾们打着招呼,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今天这个动静实在是闹的太大了,自己的妈妈过生日,却把各路神仙都惊动了,刘岩看到,除了中州市市委市政府领导们的家属之外,下面各县市区党政一把手的老婆几乎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