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也不知道方芸和小倩是不是走了。心想等银行上班后,要求查一查那账号,看是不是两人真的就存进了一百万。
一百万啊。这两女就这样存进来了?一百万是什么样的一个数字?方芸说明了这钱是两人放在杨冲锋这里的,留在后方作为退路的,但又允许他用在生意上,给他做本金。杨冲锋起来后,心乱乱地,昨晚的荒唐真不敢回想。
房间经过李翠翠收拾后,已经截然不同了,很干净,可用做平时偶尔不回家休息用,当然也是和李翠翠两人偷偷相会的地方。杨冲锋把昨晚方芸给的那份资料拿起来再看,资料很详实,算是方芸这个销售科外派主管副科长离职前最后交的材料。所有的外派人员名单,负责的络,小组成员和各地的负责人;这些年来各地的工作成效和各个成员的细致情况。有了这份资料,杨冲锋才是真正的销售科科长,才掌握销售科的销售渠道。
肖成俊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方芸走了?杨冲锋本想起找找他,转念想各人有自己的选择,也就打消了念头。肖成俊要是不去,肯定会找自己的。
才走到街上,黄琼洁就来了电话,说她从柳市过来,有三四天休息问杨冲锋有没有空。烟厂这两天对分流的事又冷了下来,估计又要有什么新的动向。杨冲锋便对黄琼洁说,他会在车站等着。两人就商议要到哪里去玩,索性好好休息两天。
要想玩,在柳泽县城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城内要玩也就是到歌厅里唱歌、跳舞,算是最近流行很火的玩法,之外,就是打桌球、打乒乓球,麻将、扑克就带有赌的性质了。休闲类的花样不少,可和黄琼洁一起都不适合,像洗浴系列、保健活动等,要是陪男人们去玩,他们自然兴趣浓,和黄琼洁一起杨冲锋只想更纯洁些,哪敢让她有这些映象?
电话里也商量不出具体怎么玩,杨冲锋挂了电话,边去取车加满了油。这次黄琼洁先提出去玩,杨冲锋自然也知道是两人的最后一把火,烧得好,两人的关系就可确定下来。这样就应该选择清静人少的地方,弄清目的杨冲锋心里也就有了主意。
等黄琼洁下车走出到候车室,杨冲锋几乎眼睛都要被吸出眼眶了。看得出她精心修饰过,一套紧身连衣裙,白底起着小黄花,高挑苗条的腰身,修长的腿虽然被裙摆遮盖着,可每一步都展示着这美腿。面色朴素,没有做什么妆,鹅卵形的脸笑颜妍妍,见了杨冲锋走便小跑起来,头上乌黑亮泽的发晃着摆着。
杨冲锋没有看见黄琼洁更多的美来,只看到她那笑脸和笑脸代表的心情以及更多的含义。一个小坤包,没有什么要杨冲锋帮忙的,疾走迎上去的杨冲锋到黄琼洁身边后反而拘束起来。经过的女人已经几个
,在她们面前总是很有信心也很强势,可见了黄琼洁后,那种强势就没有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安贞阿姨给介绍后,黄琼洁销声匿迹一两个月,让杨冲锋在她面前就失去了信心,还是杨冲锋在内心深处不行失去她要珍爱她才会这样小心翼翼?
“冲锋。”黄琼洁到杨冲锋身边后说,看着他有些痴呆的傻样,“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做什么啊,都呆了。”“见你今天太美了。”杨冲锋与女人逗嘴已经有不少经验,很自然地说。黄琼洁心里就有些小甜蜜,自己打扮一番没有被无视,成就感很强啊。
“走吧。”黄琼洁说,给了杨冲锋一个眼色,对男人偶尔带一点点傻,让女孩得到成就感的傻,女孩子说很乐意见到的。两人走到车站外,杨冲锋的桑塔纳就停在外,见黄琼洁走向出租车,说,“这边,有车呢。”
“你也学会**了啊。”上车后,黄琼洁坐到副驾驶座上说,心里对他能开车来接自己很开心。知道车上烟厂销售科的,杨冲锋要私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话。“没到厂里报油票呢,就图个方便。”杨冲锋解释说,虽知道黄琼洁不是真以为他就**了,却也要解释下,“想好今天的活动安排了吗,我是一切听从领导的。”
“不是让你想了吗,想偷懒可不准。”
杨冲锋便说他打算带黄琼洁到郊外去,玩水、烧烤、垂钓。征求她的意见,黄琼洁就说好。“你要不要去换套衣?到郊外去怕不方便。”黄琼洁是住在县委宿舍里,两人就开着车往县委走,到门口后杨冲锋不敢下车,怕让人见了议论黄琼洁,就在车上等着。过半小时,黄琼洁从大门里爱,换了一套牛仔衣裤,牛仔衣裤洗得都显白领,穿着却让她更显得素白可人。
天气会很热,玩水时必定会下水游泳的,不知道黄琼洁有没有做准备,“琼洁,等会要下河游泳,你准备好了吧。”黄琼洁这时已经换了一个包,拍着包点点头,脸上的笑又浓了一些。对男人的关怀,女孩子最容易感动。
还不能马上就走,两人要到菜场去采买烧烤的食材。把车停到街边,两人便往菜场里钻,杨冲锋和黄琼洁两人都很少到菜场的,即使平时偶尔来买菜,也没有多加注意。现在想要买些两人喜欢吃的东西,可要在里面转昏头。
黄琼洁喜欢吃素食一类,而杨冲锋则偏爱肉类,两人转了半个小时,还没有买得多少,素食倒是够了。见肉摊子黄琼洁便要切下一块来,那块足有两斤,杨冲锋说“这哪吃得了,要一半就足够了。”害得卖肉的那老板念了句“小气鬼。”
随后又买了一块牛肉,肉食就充足了。对于烧烤的佐料,杨冲锋是很熟悉的,在部队时就有很多经验,采买就由他说了算。走出菜市场时,见路口有家包子馒头店,做成的包子馒头很白,杨冲锋也买了几个。
上车后,黄琼洁又笑笑的看着杨冲锋,他见了说“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见你总是笑。”
“你自己说脸上有什么,人家笑人家的,要你管这么宽。我又不是你们销售科的人。”
“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开心了,能休息不用上班前忙。”黄琼洁哪肯承认是见了杨冲锋才有这么好的笑脸,鹅卵形的脸型本身就给人种高贵和幸福的感觉,也给人种和蔼温馨,笑起来就分外动人。
郊游的地点选择柳塘乡,一来哪里近些,刘景奎在柳塘乡是乡长和伙伴,有什么需要就可以找他。柳塘乡在柳水上游,离乡政府几里远处有一道水湾,车可以到,而且河沿上有一排垂柳。很适合垂钓也很适合玩乐,太阳大了有柳树给遮挡着,到柳水里游泳这一段水流又不急。杨冲锋一年前曾和销售科张强他们到过一次,对环境也比较熟悉。
开车后,黄琼洁时不时地看过来,杨冲锋也不敢分心。往柳塘乡的路路况一般,偶尔有些路段损坏了。开车得看着前面,避开那些坑洼。
很快车就到了李家村,杨冲锋把车速放慢,见砂石场那里已经在运行,有人爬到半山上开石,下面平地上的碎石机也在运转,一辆运沙车正在装运。看着砂石场运转起来,杨冲锋心情又好了一份。
经过柳塘乡乡政府,杨冲锋没有停车,直接走到那个无名水湾处。车不能完全开到水湾处,杨冲锋把车开在路边的小荒坡上。下车后,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黄琼洁说“你什么时候准备了钓鱼的东西?看来早有预谋。”杨冲锋就笑,把全部的东西都挂在身上。黄琼洁挎着她的包,见杨冲锋东西太多,要来帮忙杨冲锋哪肯?这时是展示殷勤的时候,再多一倍的东西也要往身上放。
从村级公路到水湾处只有两百米,不会让杨冲锋受什么苦的,只是那路不怎么好走,黄琼洁虽然穿着牛仔衣裤,那路却没走习惯,杨冲锋偶尔还要匀出一只手来牵着她。
到目的地了,那是一道水湾,水面显得比其他地方要宽阔。岸上是坡度很小的斜坡,离水四五十米有耸起的山,山不高,百多米。山石下有凹进,那里还有个溶洞,到中午后里面比起外边就要凉爽些。上次杨冲锋和销售科的人到这里钓鱼是,是五月份,当时的气温没有现在高。走到地点后,杨冲锋看看时间,才十点。便把东西放进溶洞里,溶洞不大,里面还算干燥,只有较深处才有一些水滴滴下。溶洞里地上有几张废纸,显然是到过的人留下的。
黄琼洁先看着溶洞,心里有些怕,里面黑黝黝地。等过了一会,才看清溶洞里的情形。在地上铺了纸,把食材都先放着,两人便拿着钓鱼的用品到水边去。撒了料,杨冲锋便整理钓竿,黄琼洁坐在旁边看着,柳树外地阳光很炙热了,有一抹从柳树叶尖泄露下来,撒在黄琼洁脸上哪里就显得异常的清晰,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黄琼洁看和杨冲锋有些专注,没有留意到有阳光射到自己脸上。
杨冲锋用手指着脸,要告诉她,黄琼洁见杨冲锋手上沾着鱼料,手指着自己的脸,说“怎么了,你脸上没有什么啊。”黄琼洁以为杨冲锋脸上突然发痒或者想乘机让自己帮他弄下,好接触自己,玩下小心眼,便要揭破他的阴谋。“我是说你脸上被太阳射到了,别射出一点黑来。”“啊。”黄琼洁忙扭头看,“也不知道要说,我以为你……”说着便到溶洞里去取了遮阳帽和遮阳镜戴上,走出溶洞外,杨冲锋见她又是另一种极致的神韵来,便停下手,专心看着黄琼洁一步步走到身边来。黄琼洁见了,说“又乱看,还不认真点。”
放下钓线,让黄琼洁守着一根竿,她或许从没有钓过鱼,很新奇地看着水里的浮标,全神贯注。喜爱上钓鱼的女人非常少,一是耐不住那份静寂,也对这一种猎取方式不爱;二是钓鱼通常都要到远而偏辟的地方,对女人也不适合,很多人认为钓鱼是男人的专利。
今天,杨冲锋要黄琼洁做什么活动只怕都兴趣浓厚,等杨冲锋把自己的两根竿放好后,黄琼洁就提出挑战,说“冲锋,我们看谁最先钓上鱼。”
“好。”杨冲锋应了,却看着黄琼洁那鱼竿的浮标。知道自己才打下去,也不会有动静都。却听黄琼洁又说“你是两根鱼竿,要两根都钓上鱼后才算最先,你说是不是这样才公平?”和女人没有什么公平可说的,“对,我赞成。你看,你的浮标动了。”杨冲锋说,黄琼洁忙看向水里的浮标,却没有见动静,只见到水的一圈细波纹,正要怪杨冲锋骗她,却突然见浮标往水里沉下去。黄琼洁慌了,不知道要做什么手指着水里,又不敢干生喊怕惊吓住吃饵的鱼。杨冲锋做了个提竿的动作,她才弯腰提起鱼竿,动作幅度大,等把鱼钩拉出来后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鱼跑了。
鱼饵已经被吃掉。黄琼洁惋惜不已,看着杨冲锋有些得意的笑容,便捡起身边的土坷往他身上丢去。杨冲锋也不躲,说“虽然鱼没有上岸,也算你先开头了,总可以吧。”说着过来帮黄琼洁重新上鱼饵,摔竿,放好。“本来就是,谁让你说话让人分心?要不就钓上一个大鱼了。”柳水里的鱼多,最多的就是鲫鱼也有鲤鱼等,都是从养鱼池里逃出了的。
两人继续,杨冲锋的浮标也动起来,黄琼洁见了就喊,要杨冲锋快一些。杨冲锋手一抄,钓上一条小鲫鱼上来,黄琼洁先积极来帮他从钩上解下鱼,小心的抓在手里,放到鱼兜里。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盯着浮标,比先前更专注了。
等杨冲锋钓上三四条鱼,黄琼洁那边虽然也有鱼偶尔动了浮标,可都没有好的机会。这让她有些泄气,更多时间用来指挥杨冲锋钓鱼,还想抢杨冲锋这个钓点。杨冲锋自然求之不得,让她搬到自己身边。正想移开时,浮标却动了起来,虽说没有太明显的沉浮,却是很细密地动,黄琼洁全身紧张起来,等着杨冲锋给她下令提竿。见浮标慢慢向下时,杨冲锋说“好。”黄琼洁当即两手用力,鱼竿往身后一打,随后鱼线就被拉直。杨冲锋见了心道:糟糕,这鱼虽不大,但黄琼洁这种拉法像拔河一样,鱼线哪里承受得了?
果然,听到“嘟”的一声,鱼线断了。但那鱼却因惯性已起,依旧顺着那力从水里飞出,从黄琼洁身边擦过飞到身后的浅草从里。黄琼洁也因为一时用力过了,而鱼线又断人便向后摔倒。等杨冲锋扶住她,黄琼洁说“鱼呢。”
“没摔着吧。”杨冲锋就笑起来,那鱼将近有半斤重,比起杨冲锋先钓上的鱼都要大。放开黄琼洁,杨冲锋把草丛里的鱼捉住。看着杨冲锋手里的鲤鱼,红色的尾和那么大的个头,黄琼洁兴奋不已。见杨冲锋看着自己,眼里的笑很促狭,知道他在笑自己摔交的事,挥起小拳头在他肩臂上捶打,“不准笑。你说是不是这鱼最大?我的成绩最好?”
杨冲锋一连说了好几个是,把鱼放到兜里,黄琼洁就提着兜看着钓上来的鱼。
重新接好线,两人继续钓鱼,黄琼洁不时想到又会去看看那兜里的鱼。杨冲锋每次则忍着笑,让黄琼洁见了总要挨几下。钓鱼摔倒的事,就成了两人说说笑笑的中心话题,每次都是黄琼洁先说起,却又有些小横蛮地不准杨冲锋说也不准笑。
过了中午,两人钓上来的鱼已经不少,要是烤着吃都足够了。杨冲锋便提议烧烤,黄琼洁对她得了那条鲤鱼后收获甚微,心有不甘。继续守着钓竿,还替杨冲锋也守着。杨冲锋则负责先到柳树上去弄些枯枝下来烧,便爬到树上去,黄琼洁一边守着钓竿一边又要看着杨冲锋像猴子般的敏捷,在树枝间来来回回地让她担心。
正看着杨冲锋从树枝丫间砍下一枝粗的,回头见杨冲锋的一根鱼竿的浮标动得明显,黄琼洁跑去把鱼竿一提,没想却弄错了一根,她的力度虽说控制了些,还是把鱼竿提得猛烈点,鱼钩从水里飞出,惯性地往身后的柳树枝上缠绕。黄琼洁没有理,提起另一根鱼竿,鱼被钩住了。
等杨冲锋从那边的树上下来,黄琼洁已经把鱼捉到手里,有些小自豪,正等着杨冲锋表扬。杨冲锋看着缠绕在树枝尖处的鱼钩,只有笑笑地看着黄琼洁,她被看得有些扭捏,说“不服气啊,我把它弄下来。”说着拉住鱼竿往后拉扯,却怎么也拉扯不下。只有交给杨冲锋来处理,杨冲锋也没有办法,不想把鱼线扯断的话,只有爬到柳树上去把树枝弄断。
让黄琼洁拿着鱼竿,自己飞快地爬上树。杨冲锋一直佩在身边的那把军用匕首,质地非常好,很锋利。那柳枝虽然粗过手臂,杨冲锋只几下子就弄断掉下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