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不要多打听,心里得有这分寸。这个人不是你能够怎么样的,之前那些事都要放下来。”
“爸……”年旺听这样说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但心里也不甘。
“我跟你这样说,对于城南区的大局,我、你二叔都不会让人放在心上,你能够想到这些?”
“爸……”
“你以为不会这样严重,是不是?以为区里的意志不会为这样一个小人物转变,是不是?在某些时候,其实我们才是小人物。”
“爸……”年旺见老爸说出这样的话,也意识到事态比他想的要严重,“我也不想这样,老二、老三他们说起这事,再说,那个人今晚又没吃丁点亏,还能怎么样……”
“他不能将你怎么样,你说叶幸能不能将你怎么样,方儒海能不能将你怎么样,杨卓林能不能将你怎么样?”年连伟见儿子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区里这几位大佬点出来,每一个都不是年连成能够抵挡的。平时如果为各自的利益进行争锋,彼此之间还会顾忌,如今保杨东轩是为整个城南区总体利益,谁出手其他人都不会开口拦阻。
对不顾大局的人,谁会再护他?
“他们会站出来说话?”年旺觉得不可能,杨东轩算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来帮他吗。
“不知道,可能会出来也可能不会,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赌一下?”年连伟冷声地说,平时觉得儿子还是知轻重的,让他到纪检室担当副主任,用意就是让他多接触一些事情,从而有更开阔的视野。这时看来,还是没有经历挫折,以为老子天下最狠,看不到大势自然没有多少悟性这些东西。
年旺知道老爸说出这样的话是非常严重的,对于赌一把,他能够做,但老爸却不会做。当下狠心起来,说,“爸,你说怎么办?”
“你肯按我说的去做?雄海和朱俊两人的事情不要管,你将事情担起来,我叫他见面一起喝茶,你出来给他端一杯茶,道一声歉。”年连伟说,说后觉得儿子可能不会接受,又说,“男-人能进能退,才是有真正的胸怀,也才能有所成就。你说,是面子大还是里子大?”
“爸,真要这样?”
“目前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这样,希望他没跑到杨卓林那里去。不过,我们这样做了后,即使杨卓林知道了,也不好出面多说。”
“我……听你的……”年旺说,这一刻似乎有一股力量真的在捶打自己,浑身每一处都剧痛而这样的剧痛汇聚在心头。此时,唯有将牙紧紧咬住,才没有叩出声音。过几分钟,这种感觉慢慢消失,年旺也觉得自己真有种不同境界。
年连伟直接打杨东轩电话,也不知对方会有什么反应。杨东轩跟儿子的年纪大不了什么,也是血气正旺、宁折不弯的时候。会不会弄出鱼死破的局面来?城南区不会让彼此闹大,毕竟区里面临着省里“三评合一”的大迎检,还有周瑾瑜对区里的压力。年连伟觉得自己只要有足够的诚意,彼此应该达成谅解。
杨东轩见到丁晓梦坐车离开,罗伟辉真的出现在教育局外,不由地在猜丁晓梦的身份。对丁晓梦他是信得过的,哪怕三年不见,哪怕她在社会混迹三年,会让一个人完全变样,还是选择信任她。
当初跟丁晓梦之间也没有多少往来,最初注意到丁晓梦时尚在一堂课里,杨东轩见她用铅笔刀在自己手腕上一下一下地划,似乎在练习割腕。每划一下,手腕就红印加深一分,直到渗出血丝。她另选一处重复地划拉,杨东轩见到她时,手腕处已经有七八个印子血口。
走到丁晓梦身边,她不在意老师会有什么态度。从八年级起,丁晓梦在班级里名声已经很大,那是臭名。全年级甚至全校的老师不知道丁晓梦的事迹非常少,杨东轩也听说过。不过,才给他们班上课不到一个月,也没有刻意去认哪一个是丁晓梦。
见她这样划着自己的手腕,杨东轩伸手将小刀捏住,丁晓梦不肯放手,跟杨东轩争抢小刀。只是杨东轩的手非常稳、力度大,丁晓梦却对那小刀极为不舍要拼死夺回。见杨东轩即将夺走,便不管不顾两脚朝杨东轩乱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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