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汉林喝茶,赵丽丽要了杯咖啡。两人说来一些去省城的细节,这一次不是到上次那里,会另外换地方,更小一些,彼此之间的距离敢才会消除。“到时候,要放得开一点,唱歌、跳舞也要主动一些。男-人搞活气氛就是抽烟、喝酒、说段子,太简单了点。”雄汉林的意思赵丽丽自然知道,女-人适当热情一些,甚至有必要出卖一次两次,对他说来不算什么吧?听这话,心里酸苦,要不是自己目前还要依赖于他才能跟省里搭上线,哪会再听他的。转念想,先有了雄汉林这些话,以后有什么变化,雄汉林他说的出口是自己背叛他?
当然,彼此之间也确实不存在背叛关系。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赵丽丽应着。雄汉林身子往后仰躺着,这样能够将传来的感觉更清晰也更细微。突然想到一件事,说,“当初打雄海那小子,这几天蹦达起来了。”
赵丽丽轻轻颤了下,如今,已经知道打雄海的人就是杨东轩,而杨东轩改行进政府办,让她备受玩弄的恨意深重的人。只不过,不想多打听这个人的情况,等自己跟省里和市里的领导定下关系,有了真正实权后再找他算账不迟。但消息从雄汉林这里传出来,她便要多琢磨下,会不会是他已经得知自己跟杨东轩之间的关系?
“怎么了?一个小子罢了。”
“不可小看啊,我听雄海说,那个人叫杨东轩,几天前从政府办调出,到教育局当副局长了。能耐不算小呢。”
“啊,教育局副局长?副科级?”赵丽丽说,她目前就是副科级、妇联副主席,论实权真没法跟教育局这种大系统的相比较。不说其他,单单每一年下面学校给领导表示意思,都会说不是小的收益。
妇联就没有这样的好事。
乡镇各级机构也有对应的妇联工作人员,但跟区里妇联没有直接的统属关系,更没有利益上的往来。人事上都在个乡镇主要领导手里,只是在工作业务上有联系。妇联下乡,能够有对应的接待安排,就很给面子了。
“副科级不可能,到政府办才几天,还没有半年。”雄汉林想当然地说,“这小子关系确实不差,也不知有什么人做后台,但什么都有规则,组织程序这一关是绕不过的。”一般说来,要提拔为副科级,通常都要先参加党校的“中青班”学习,从开始到真正实质性得到级别,前后一般是两年时间。雄汉林用一般规则来权衡,自然不算错。可区里对杨东轩这样的情况是特殊,他有这样的身份到省里去才能更好与周瑾瑜沟通,组织程序后面再补,市里也不会因为一个副科级而为难。
听雄汉林这样说,赵丽丽心里少好受一些,跟杨东轩一起过日子不短,他那性子、背景、能力都很清楚,哪时背后有这样强劲的人帮他?如果有这样好的背景,自己患有必要走这样的路来求得上进吗?只是,杨东轩从一中调到政府办悄悄的,这一次又调到教育局副局长,迟早会将副科级拿到手,自己这回到省城去,如果事情不顺利,就给他在这么短短的时间追上,还指望有一天站在高位上对他下死手?致他于死地?
寻思着,总是想不通问题处在哪里。杨东轩前后的变化太大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前你不是提过,方儒海帮他,方儒海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小子有关联?这一次是不是方儒海运作的?”
“这种可能性是有,只是,教育局副局长人选虽然有位子不高,也没什么上升空间,但方儒海能够直接将他推到这样的位子?那得花多大的劲。”区里一些副职不难谋求,但有些副职却不见得好弄到,教育局副局长就是其中之一。教育口在区里虽没有地位、完全处于弱势,但人多,摊子大,牵涉到的人多。再比如政法口的副职都是了不得的存在,而雄汉林这样的虽然也是副职,可比很多正职都管用。
赵丽丽听说过方儒海帮杨东轩是因为方家一个女子是他的学生,这种关系哪值得方儒海这么卖力?自家子弟才有可能如此费大力气、投入大资源来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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