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那请你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吧。”杨东轩语气不那么好了,“林琳主任,请你将之前这个方案再推敲推敲,至于跟镇政府、烟站等单位的联络事宜,暂时不用考虑,会有区里出面来解决。”说这个话,杨东轩也是有底气的,领导们见到这样的教学楼,谁敢让学生住里面才叫怪事。万一出问题,塌了,将学生埋在里面,只要伤一个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其他人的讨论是基于林琳方案集成上开始说起来,说开了,就显出困难和可行两方面的因素和细节,有这些细节问题,解决起来就可汇报。副校长先给杨东轩语气不善地说了几句,现在不肯再说话。杨东轩让他联系张长顺,希望他能够回到学校来。只是,副校长几次拨打电话,都无法联系上。
中午了,学生放中午学,走出教室,有一些回到镇上家里。学校显得杂乱一些,对有人到学校里来,学生们也不在意。即使上课时有人到教室看那些裂开的墙,他们也不觉得奇怪,学校关于教室的情况,有过不他的解释,对他们说来已经习惯。
球场上有学生在打球,杂乱的声音传到办公楼,对他们的开会多少有些影响,但里面的人没有谁出来干预学生。
这边的方案商定渐渐细节化,虽说化解学生接下来的上学情况,能够挤下来,但对学校说来还是有很多困难无法越过。但学校依然要面对,至于怎么解决,等领导们到了后,应该有更可行的办法。
年连伟最先到怀德镇,直接走到学校来。卢俊丰跟张诚智联系,杨东轩带着学校的人到校门外等。刘益辉和小陈站在操场边看学生打球,也在看着教学楼。
年连伟见杨东轩面色凝重,心里也在嘀咕,见张长顺不在人群里,扫一眼,先跟杨东轩招呼了,说,“张长顺呢?”
“不知道哪里去了,上午我们还在三楼看教室损坏情况,就不见他在哪里。之后,打他手机一直无法联系上。”杨东轩说。张长顺这样的表现,年连伟自然不好多说,现在不见他人这样也好,说,“走先看看,估计区里领导也会过来,事情可不小。”
副校长和林琳见局长到来,连副校长都看出风向了。当下往前带路到教室去,年连伟说,“东轩局长,安监局那边有没有新的说法?”
“局长,没有新的说法。跟区里汇报后,我们一直在讨论将学生撤出教学楼后,怎么安置这些学生,方案一直还没成熟。”杨东轩说。
“嗯。”年连伟应一声,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走到教学楼前,年连伟看到墙面剥脱和雨水流泻的痕迹,心里就不喜。看相也太那个了,只是,张长顺在怀德镇中学当校长后,他都没有到过这里,也是不行看到张长顺那跋扈的样子,虽听说过这栋楼的一些传言,并不太相信。
往楼上走,到四楼,在楼道间张诚智介绍情况,将墙面的裂缝和灰浆填充说出来。看到这样的墙体,年连伟心里在叫苦。区里领导到这里来见到这些情况,会对自己有什么印象?虽说这些事本来该向华来承担的,但如今自己才是教育局的法人。
心里发苦,年连伟的脸色更黑,副校长和林琳都不敢说话。走进一间情况最严重的教室,学生们见到副校长和林琳进来,顿时吵闹声静下来。年连伟看着外墙墙体,那些开裂虽给粉刷过,初看没有太显眼但他心里对这样的修饰已经知道,完全能够看到那些痕迹预示着什么情况。
“再联系张长顺,看他都做了什么蠢事。”年连伟也不顾忌教室里有学生,如果今天不是杨东轩看到这些情况,真的发生事故,谁能够背得起这样的安全事故责任?或许,一两年不会垮塌,或许,白天和夜里就会整栋楼都一下子散架了。再过一段时间,秋雨会连绵地下。有时候会下半个月或更长时间,这房子受到这种雨水浸泡,最容易出事的。
说过这句激愤的话,年连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