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省城也是悄悄的,虽将田涛带上了,却没说具体的工作。田涛不多问,能够跟领导出差办事,那是被领导认可。
到了省城,住下后让田涛在宾馆呆着,杨东轩先去宋家见了张蓝阿姨,如今见张蓝坦然多了,说来宋嘉伦在幼稚园的情况,也表达了对张蓝、宋浩然关问之情,便没有更多的话说。张蓝问了些工作情况,让杨东轩在家里吃饭,杨东轩辞了,表示这次到省城来还有其他人,不好单独出来太久。张蓝理解他这样做,宋家住在省委常委楼,如果让平秋市这边的人见了,对杨东轩今后的工作是好是坏还不好说,至少,目前宋家还不想将这层关系对外宣告。
查远扬金属的事也不会跟张蓝提起,这些事真让宋浩然关注可不是好事情,掀起大风波不说,城南区、平秋市对杨东轩会有多大怨念真不好说。当然,如果让宋浩然关注了,远扬金属的原型会在很短时间查出来。
从宋家出来,先联系张总,虽说张总没有给出远扬金属的信息,从他这里能够得到一些线索,顺着找,如果能够找到远扬金属办公点,也能看出不少端倪,确保城南区不上大当。
张总没让其他人过来见面,甚至当日在车里的那两位都不出现,杨东轩也知道,这次到省城来说要找远扬金属的踪迹,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不是信不过赵经理等人。“张总,总是麻烦你。”“杨区长这话我很不爱听,我不提当日在洪水逃生的事,作为朋友,也不应该这样说吧。”张总脸有些严肃。
“是我不对,不过事实却是这样,张老哥是大忙人,说日理万机也不为过。”“换个话题,那些话我们就不说了。”张总微笑着,脸上的表情立即换了。
两人进包间,上了茶,张总做一个手势,请杨东轩品茶。杨东轩抿一口,吧咋吧咋几下,笑着说,“张老哥,喝茶我喝来喝去觉得就那个味,大杯大碗的水喝着过瘾。”
“喝茶又不是为解渴,是要消磨时间,是为在一块说话,想事情。要是也一口喝光,怎么延这时光?”“这个说法有趣,都说喝茶有境界、有心情、有高下,张老哥这见识又有不同了。”
“闲话就不说了,东轩,远扬金属原本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查出来,但因为他这时候在平秋市出现,几乎可说必然是成鑫铝材改头换面,搬迁过来。只是,证据却找不出。这两天不少人在找你说过的远扬金属在省里的办事处,只是换没有任何踪迹。我估计,可能是对方租用一层楼,将招牌放在大楼内,本来也是常见的,却让人难找到。”
租写字楼、租办公室、租办事处等等,占地大小因事而为,不一定在大楼外挂招牌。熊锐聪既然见过对方办公室,应该不是作假。或许成鑫铝材在江南省城本身就有办事处,换一块牌子便是简便之事。
“没找到对方落脚点,便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我想,这两天去找找,总得找找才能回去交差。”杨东轩摇着头说,城南区没有多少时间,十里牌征地推进后,即使找到远扬金属的来源,市里也未必有决心拒绝对方进入。
“省城太宽,又没有具体方向,怎么找?”“我想,如果远扬金属是成鑫铝材的化身,那么,对方在省城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之前在江南省就有办事处,如今换一个招牌而已;另一种是临时租用来给城南区的人看的,不过,对方能够与平秋市挂上钩,在省里肯定有迹象可寻。”
“是啊,这么说第一种可能性更大,只不过,之前成鑫铝材的业务在江南省不多,接触到的人不多。嗯,我想想,做铝材业务的人谁可能跟对方接触过……”随后张总便想到一个人,打电话问,两人说好一阵,张总确定了一个地点。
开车到那地方,进了大楼,一层层找,果然看到远扬金属制品有限公司的招牌。杨东轩见了,不忙去问,而是跟张总两人折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