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时间内,平秋市这边也有预感,对远扬金属引进问题更加保守甚至市政府还特别地询问了城南区这边的工作进程,提醒城南区在省里会议之前,不急着做出决策性工作。杨卓林等人自然领会市里的意思,对远扬金属报以沉默态度。不管远扬金属是真拿出大笔投入来改进生产工艺还是虚假消息,听上面的、按照上面领导意思做工作至少不会出大错。
熊锐聪不是第一得到上面的消息,但城南区没有紧凑推动跟远扬金属之间的接触,甚至都不提到让他将城南区最新决策通报给对方,熊锐聪也感觉到不对,问了后才知道省里意图虽然不明朗但敢于这边工作是明显的。心里郁闷不已,却又知这是行政口工作的特色,唯有认可一途啊。
省里会议规格比较高,周斌禺虽然没亲自过来,却有人代表。会议的主题是经济发展与规划,其中,重要的议题之一便是阐述环境破坏与经济收益之间关系,申明了不能以环境为代价换取短时间的嘉嘉回报,更不能因为经济数据来填充政绩的需要而不顾人民群众的利益。这话说得很直接,虽没有直接点了城南区的远扬金属项目引进,却在举例中提到成鑫铝材等一大批重污染企业破坏环境的实例。
平秋市与会的人不少,田盛、姚动成、秦廷峰等主要领导之外还有专门研究经济方面工作的政研部门,城南区的叶幸、熊锐聪等人也参与会议。会议期间,省里跟田盛问及远扬金属的项目事宜,田盛已经体会到省里对成鑫铝材的排斥,将这个项目的接触问题丢给城南区。省里没有直接跟城南区询问,可城南区这边也明白省里的意图。
会议之后,省里领导还到十里牌看了看,对十里牌扩建码头项目表示足够的兴趣,但对在十里牌建厂提出质疑。当时,熊锐聪也在旁陪着,搭不上话,可听到省里领导意思后懊恼不已。引进远扬金属项目和排斥对方,都来自省里的意思,只不过不同的领导立场各异,可放在城南区这边就成为视野、素质等特质了。
省里领导离开后,城南区这边态度已经明确但也要在会议上形成集体决策,这种会不需方到常委会层次,但区里还是很正规地降领导们集中起来,通报了省里召开紧急会议主题,通过经济会议主题,解读城南区在引进远扬金属的工作上。成鑫铝材之前在临海省所作所为,搬迁来城南区不过是对方战略转移,城南区这边不能当这种傻子。
会后,责成熊锐聪跟远扬金属接触将这边的意思传过去,也是城南区必要的一个程序。熊锐聪心里直骂娘却又无可奈何,谁肯来做这事?再说,城南区跟远扬金属真正接触到人也就他了。散会后杨卓林将叶幸、熊锐聪留下来商议一个章程,要求比较完满地跟远扬金属进行沟通,免得出现其他问题。
熊锐聪本不想说话但在杨卓林和叶幸一同关注下却又不得不说,“请书记、区长放心,远扬金属应该有所准备,我去见滕总解释吧。”
杨卓林显得耐心而语重心长,城南区招商引资工作是目前改变经济格局重中之重的工作,却又将远扬金属排斥在外,对外会有什么影响,城南区这边承受的压力也真不小。处理好便有利否则,对招商引资工作的推进是一种打击。
引进远扬金属项目工作算是划上一个句号,城南区不少人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先高高升起到了最高点陡然落下来。下面的干部对内情的了解不一,议论是便有各种声音,说法不一。但熊锐聪最初的表演到最后的收尾,完全是悲剧似的存在,不少人感叹之余,也觉得在平秋市这边要做出一点点工作成绩难度之大,不是普通人能够抓得住的东西。
不过,城南区对远扬金属项目的处理也没多说,这种事过一阵子便会过去。
杨东轩回到家跟宋玥秋说起远扬金属项目的事,也感叹平秋市这种有着地域限制先天不足,想发展起来真是太难。宋玥秋不多议论,问起十里牌的风景。这段时间,平秋市气温升上来,是户外活动的好时机,而十里牌码头扩建项目经过省领导提起,平秋市也规划这一项目,不用多久那边会开始建设工程。杨东轩便说周末带宋玥秋母子去看看,十里牌的水、良田、村舍,之后可看看牛潭村古寨风情。
宋玥秋在平秋市也有一年,可很少到山村去,到过杨东轩老家几次,对山村有着一种神奇的感觉。早听说过牛潭村的一些情况,几百户聚居的老寨子,绝大多数房子都是用石片砌成,牢固、独特,村巷子交杂成网络,如非村里人走进去很容易迷路,村子外围,当年防匪患的建筑碉楼在**十年并没遭到过多破坏,很有可看价值。
杨东轩提议后宋玥秋也很热心,只是,公开跟杨东轩在一起却又有些担心,怕引出物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