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用自己学到的加密方式把第四个修改过的文件夹重新加密,这种加密方式比汪峰的还要复杂,如果不是专业人员使用专业的破解工具,可能十年也解不开,即便解开了,里面的那些账号密码也毫无用处。
陈默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一阵得意,心想,你不是说我是个卑鄙的小人吗?老子就卑鄙一次,等这次卑鄙成功了,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老子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散发着男人的魅力,那个时候,不用自己动手,说不定她就会主动脱 光了衣服求着自己操呢。
陈默越想越得意,以至于亢奋的无法入睡,刚好桌子上还有半瓶酒,便一把抓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边琢磨着银行的那些账号,一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陈默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钟才爬起来,吃完早饭脑子里就开始想着今天将要开始的冒险行动,他原本想给徐萍打个电话,告诉她文件破解工作的进度,预谋着徐萍如果来出租屋取电脑的话,最后一次挽救一下自己的爱情,如果她仍然执迷不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她来来个霸王硬上弓,像徐萍这么保守的女孩,一但被自己破了身子,说不定就死心了。反正自己和她是恋人关系,怎么说也够不上强暴。
不过,一想到那天在电脑城徐萍对他的态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别说现在,即便是两个人关系好的时候,她对来出租屋都充满了警惕,她可不是那些稀里糊涂的女孩,这个时候怎么肯孤身犯险?
目前最终要的还不是徐萍,而是那笔看不见的财富,也许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时间把第四个文件夹里的那些信息做一番了解。
想到这里,陈默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好的一套西装穿在身上,又找了一条领带系上,在镜子里把自己端详了半天,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头长发太扎眼,很容易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先来到楼下的一家理发店,花了十元钱把自己剃成了一个小平头,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几乎变了一个模样,如果徐萍在街上碰见他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出了理发店,看看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一家小型超市花十五块钱买了一把明黄色的雨伞,然后就在路边上了101路公交车,十分钟后换乘52路公交车,最后在太原路下了车。
地处太原路的汇佳小区属于中低档社区,建成已经十几年了,大多数房屋看上去很陈旧,只有两栋塔式结构的高层是近几年完工的三期工程。这里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工薪阶层的居民,还有租住在这里的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仔。
汇佳小区18栋1203室。陈默在脑子里把身份证上的那个地址默念了一遍,毫无疑问,从房号来看,这套房子应该在两栋高层中的一栋里面,其他的楼房都是普通七层建筑,不可能有这种门牌号。
由于是上班时间,加上下雨的缘故,小区里没有多少人。陈默在半路上遇见一位带着孩子的老太太,本能地想上前问问两栋高层里面哪一栋是十八号楼,可最后一想,自己的行径无异于窃贼,还是尽量不要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马上他就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余的,因为转过几栋建筑之后,他就发现其中一栋高层的侧面墙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大大的“18”,外面还加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电梯就在一楼,在上去之前,他看见楼道里有一排信箱,其中的一个的编号正是1203。他伸手拉拉信箱的门,结果发现是锁着的。
直到走进电梯,按下了十二层的按钮,电梯开始轰隆隆往上升的时候,陈默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开始砰砰跳起来。
如果房间里有人怎么办?就说自己在找一个朋友,找错人了,然后马上离开。或者说自己是物业公司的……这可不行,业主如果在这里住时间长了,肯定和物业公司的人很熟悉。不过也不一定,自己可以说是新来的……
可如果家里恰好没有人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对这个问题,陈默有点拿不定主意,其实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按照身份证上的这个地址找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好像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也许只想来这里看看,因为这个门牌号是电脑里的秘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许这个地址的真实性会给他的冒险行动提供必要的说服力,这套屋子的存在可以证明他并不是在做白日梦。
走出电梯,楼道里黑乎乎的,陈默跺跺脚,灯也没有亮起来。也许在白天声控灯不起作用。不过,没一会儿他就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发现这里是那种一梯四户的户型,房间的门开在走道的两头。
凭着预感,他往左走,并且已经看见了1201的门牌号,在它斜对面的一个拐角处正是1203室。
给人的感觉好像这层楼上没有一个人,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没有走到1203室的门前,他已经看见了贴在门上的两张纸条。
借助微弱的光线,只见其中的一张纸条上写着:亲爱的业主,请您务必于10月25日之前来物业公司缴纳下半年的物业费686.35元。联系电话5987569。汇佳物业管理有限公司。9月8日。
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和第一张的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催缴物业管理费的留言,只是日期不同,上一张纸条是三个月之前留的,而这一张纸条则是上个月留下的,最后交款期限改为12月25日,今天是12月20日,距离最后期限还有五天。
从门上的两张催缴物业费的纸条来看,这家人起码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回来过了,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他回来过,即便他不去缴费,也不会让纸条继续留在门上,因为这样的纸条贴在门上让隔壁邻居看见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陈默一伸手就把两张纸条撕了下来塞进口袋里,一想到这套房子里面很可能没有人,他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毫不犹豫就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屏声静气地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屋子里有一点动静,这才注意到门上还有一个绿色的按钮,于是又伸手按了一下,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只是没有人过来开门。
没有人。也许这套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了,这个名叫汪啸风的主人去哪里了呢,他和那台笔记本电脑的主人汪峰是什么关系?也许是父子,也许是兄弟,不管怎样,两个人肯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这套屋子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陈默伸手摸门上的锁,有种入室一探究竟的冲动,只是他不是职业小偷,对付门锁没有经验,并且他知道这种防盗门上的锁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也许只有那些专业开锁的人才有办法。眼下的关键是想办法弄清楚这栋房子的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就是银行那些账户的主人。
陈默忽然想到了小区的物业公司,于是马上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下,在小区院子里转了好一阵才看见了物业公司的门牌,不过他没有进去,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照着那张催缴物业费的纸条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一个过去。
“喂,你好……我是十八号楼1203室户主……你们怎么在我的门上贴了这么多纸条,这不是存心丢我的脸吗?难道我还会欠你们的物业费?”陈默故意气愤地说道。
对方是一个女人,口气也不太客气,只听见电话里面一阵哗啦啦翻过纸张的声音,然后说道:“汪先生,我们也没有办法,没法和你取得联系,已经到年底了,所有费用必须交清……”
汪先生?看来这户业主叫汪啸风应该不会错了,联系不到人?难道这个汪啸风失踪了不成?
陈默没等这个女人说完,就打断她说道:“怎么联系不上?我不是给你们留过电话号码吗?”
“汪先生,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留过号码……你什么时候过来缴费?”女人好像只关注收费的事情。
“我这两天就过去交……对了,我前一阵一直在外地,回来的时候门上的钥匙也找不见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专业开锁的人……”陈默是胆子越来越大,潜意识里还真把自己当成业主了。
“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记一下……”女人说道。
陈默赶紧抢先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一个电话,我的手机马上就没电了……我就在家门口等他,对了,等一会儿房门打开之后,我马上就去你那里缴费……”
十五分钟之后,陈默站在12层的楼道里看着电梯开始上升,然后就停在了他所在的楼层,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提着一个帆布袋子匆匆忙忙地从电梯里钻出来,一看见站在那里的陈默,大声问道:“是不是你家里要开锁?”
陈默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到1203室前面伸手指指那扇门。男人把陈默上下打量了几眼,瓮声瓮气地说道:“先说好啊,一百块钱。”
陈默还是没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开工。然后他自己走到电梯旁边的安全出口,靠在墙上点上一支烟慢慢吸着,一边看着男人开始把一种液体注入锁芯,一边注意着电梯信号灯的动静,一旦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他准备走消防通道逃跑。
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连隔壁邻居都没有人出来看一下,电梯一直停在十二层没有动过。那个开锁的男人现在正用一根细长的钢丝在锁眼里来回地抽动着,那动作看上去既熟练又猥亵,让人联想到一个下流的事情。
等到陈默的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只听见传来咔哒一声,扭头一看,房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那个男人正把地上的工具往帆布袋子里面装,显然已经打算收工了。
陈默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忍不住说道:“你撬锁子的技术不错啊。”
男人接过钱仔细看看,随即嘿嘿一笑道:“凑合,你最好换一把锁,不过也没事,我们都是在公安局登记过的……你大可放心,以后再忘记带钥匙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然这一百块钱还要给物业公司分二十块呢……”
陈默耐着性子等到男人走进电梯并且合上门,才慢慢拉开那扇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入房间马上就锁上了房门,心里第一次体验到了窃贼的感觉。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套房子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好像业主购买这套房产根本就没打算居住,因为房间显然没有装修过,毛培水泥地上坑坑巴巴的显示着原始状态,墙上甚至还有施工的时候用碳素笔写在上面的各种尺寸标高。
走道兼过厅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走进客厅也同样空空如也,卫生间里面连基本的卫生洁具都没有安装。
陈默微微感到一阵失望,随便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屋顶的白炽灯亮起来,好在总算是通上电了。
也许这套房子和那笔钱没有关系,只是和那张身份证有关系,汪峰为什么要把一张没有照片的身份证复印件放在第四个文件夹里面呢,难道只是为了上面的那个二十位号码做一个备份?他为什么要把身份证上的照片处理掉?难道那个名叫汪啸风的人见不得阳光。
陈默一边琢磨着这些问题,一边就看见了一间卧室中竟然有一张大床,上面被褥床单枕头一应俱全,被子没有叠起来,而是散乱地堆着。床头的一个柜子上还有一只烟灰缸,里面有四五个烟头,从这些迹象来看,房间肯定曾经有人在这里住过。不过从床头柜上那一层厚厚的灰尘来看,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陈默伸手就掀起了床上的被子,抖起的灰尘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中浮动,他把被子扔在地上,然后又检查了枕头底下以及褥子下面的,最后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在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
什么也没有。陈默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摸出一支烟点上,眯着眼睛看着淡蓝色的烟雾在阳光中袅袅飘散。除了这张床,这套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藏匿东西的地方,除非他在水泥地上挖个洞,或者在墙上……
忽然一个念头在陈默的脑中闪过,他把抽了几口的香烟扔在地上,先弯下腰朝着床底下看了一眼,然后干脆蹲下身来把一个脑袋钻进了床底下,水泥地面上空荡荡的,连一双鞋子也没有看见,不过,他的余光注意到了床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塑料袋子。
这一发现让陈默一瞬间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就像探寻宝藏的人在黑暗中发现了异常的闪光,他也顾不上地上的灰尘,身子一缩就钻进了床底下,整个人就脸朝上躺在地面上,一双眼睛盯着那个用胶带粘在床板上的厚皮塑料袋,胸口一阵急剧起伏。
终于找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毫无疑问,这个塑料袋里装着的应该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它和那台笔记本电脑密切相关,甚至可以认为是电脑中第五个需要破解的文件夹。
陈默颤抖着双手慢慢从床板上揭下袋子,动作小心的就像是在排除一颗定时炸弹,仿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爆似的。等他从床下爬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然而,当陈默把袋子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倒在床上的时候又一次感到失望了,袋子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银行卡或者存折,只有一本护照和一张身份证,他拿起那本护照打开来看了一眼,尽管他从来没有见过护照,可还是认出这是一本新加坡护照,持有人正是那个汪啸风。
护照上的那张照片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严肃的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有点像是公安局发出的通缉令上的坏蛋,只不过,这个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倒像是一个政府官员。
接着,陈默就一把将那张身份证抓在手里,让他感到吃惊是这张身份证和电脑中的那张复印件虽然一模一样,但是上面却没有照片,他原本以为,那张复印件是主人经过了处理,故意把照片删除了,没想到原件上面也没有照片。
陈默百思不得其解,拿着那张身份证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结果就看出了一些异样。最后他从钱包里面把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进行认真的比对之后,发现这张没有照片的身份证其实并不是一张真正的身份证,只能说是一张很像身份证的证件,只是目前还搞不清楚它的用处,相信和那笔钱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来这么一趟还算是有收获,从汪啸风如此神秘地隐藏这两样东西来看,这本护照和证件应该有着重要的作用,只是其中的奥秘还需要自己进一步参详。从那个女行长不惜重金求自己破解这些文件来看,显然她也是在寻找这笔钱,也许这个汪啸风也是银行的人,在贪污了大笔的资金之后,准备外逃呢,要不为什么早早就办好了新加坡的护照呢?从某种角度来说,护照其实就是身份证,只不过是世界公认的身份证。
问题是,这个护照的主人到底去了哪里?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也许已经在监狱里了,只是他藏着的这笔钱还没有被人发现,逃跑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已经逃跑的话,就不可能留下这笔钱和这本护照了。钱肯定还静静地躺在那四家银行里面。
陈默兴奋的有种想手舞足蹈的感觉,既然已经掌握了银行账号和密码。现在又得到了这本护照和证件,那台笔记本电脑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干脆马上和徐萍联系,把电脑尽快还给她,否则放在自己手上夜长梦多,时间越久到时候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想到这里,陈默把地上的被褥抱回床上,草草地铺了一下,然后就转着身子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个时候他连一点气味都不想在这件房子里留下。
所以,在临走之前他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他知道,在这种四面打开窗户的高层建筑的房间里,只要一场台风就能把他留下的痕迹吹的干干净净,连个脚印都不会留下来。
不过,他基本上能够肯定,只要这套屋子的主人不回来,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进入房间,从藏在床底下的护照来看,房间的主人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地址告诉第二个人。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陈默也不坐车,撑着雨伞沿着街道慢慢溜达,刚好借助冰凉的雨丝让自己发热的脑袋冷静一下。他脑子里把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过了一遍,希望能够想起一个除徐萍之外稍微懂一点银行知识的人,遗憾的是没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即便是徐萍也不一定懂得外国银行的业务,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为了这笔钱,有必要对自己的生活做出重大调整,首先要把电脑城的小门面租出去或者干脆盘出去,哪怕赔点钱也认了。
另外,等见过徐萍之后马上就从现在住的地方搬出去,就像汪啸风一样,找一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隐身之处。
虽然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可一旦自己拿到了那笔钱,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真有什么意外,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肯定斗不过人家。
当然,徐萍如果来出租屋取电脑的时候,强暴她的计划也只好暂时放一放,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惹是生非的时候,等到手里有了大把的钱,她还能跑得出自己的手掌心?这就是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然,也不能等十年,十年之后她早就让别人弄成破货了,自己喜欢的就是她这股嫩劲。
一想到徐萍那个白嫩的像气球一样鼓起的屁股,陈默觉得裤裆里马上就有了反应,忍不住用插在裤兜里的手撸了几下,安慰道:别急呀兄弟,早晚让你尝尝她的滋味,将来有你爽的时候,就看你到时候长不长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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