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过她的命……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秦笑愚这句话与其是说给韵真听,还不如说是在替自己找借口。
韵真不屑地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偶然事件,即便你没有救她的命,她也会找个其他理由跟你在一起……”
“你所有这些话都没有证据支持,不过是猜测而已……人的感情是不能伪装的,且不说她对我有没有感情,可在南琴被打死的时候,她是真的很伤心……”秦笑愚尽量在为吴媛媛找借口,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那也叫伤心?天呐,笑愚……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她不过是被吓得屁滚尿流而已,这件事可能连王子同也没有料到……再说,那个女人保护了她,她有点感激之情有什么可稀罕的……如果不是考虑到我们的合作,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
“就算她真的是王子同派来的卧底,那……他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秦笑愚问道。
韵真怜悯地看看男人,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连我都听说了你的真实身份,难道王子同就不会知道?我总觉得,吴媛媛是想利用你救吴世兵,然后利用王子同把钱搞到国外去……反正这个小丫头不简单……”
秦笑愚坐在那里闷头抽完了一支烟,抬头见韵真也坐在那里只管愣神,刚刚培养起来的一点暧昧气氛又被吴媛媛搅黄了,不免有点暗自可惜,怏怏道:“你那个前夫……有什么弱点……”
韵真一听,似乎来了点精神,不自觉地向着男人靠近一点,低声道:“笑愚,他是不是也是你的调查对象,如果你想搞他,我全力支持你,我巴不得这个王八蛋身败名裂呢。”
“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恨他?毕竟是你的前夫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韵真白了男人一眼,嗔道:“你少扯淡,人家跟你说正经的……王子同是吴世兵最早的合作伙伴,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只要把他扯进吴世兵的案子,他就跑不掉了……我听说他最近跟孟桐的女儿孟欣搞上了,很显然,这是在拉大旗作虎皮,想投靠新主子呢……”
韵真这些话等于没说,因为秦笑愚比她知道的更多,眼下他只关心王子同跟韵真之间的私事。
“韵真,我听吴媛媛说,王子同是个银样镴枪头……是不是真的……”
“你这个坏蛋,他是不是银样镴枪头管你什么事?难道这也在你的调查范围?”韵真没好气地骂道。
秦笑愚奸笑道:“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会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恨他吧……”
韵真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嚯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冷着脸说道:“今天就聊到这里吧,这两天就把汪峰的账号给我……你可以走了……我要回家了……”嘴里这么说,可人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秦笑愚最不喜欢女人动不动给他脸色看,并且,韵真这种忽冷忽热的性格让他很恼火,心想,要是不把这个女人彻底征服,将来说不定还有反咬自己的时候呢,总不能老是在她面前败下阵来,说不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什么时候聊完我说了算……我现在还不是你的私人保安呢,今后对我说话客气点,否则咱们就各走各的道……”秦笑愚板着脸以训斥的口气说道。
韵真一愣,再一看男人的脸色,再次明白今非昔比了,看来要想让他听命与自己,不拿点诚意出来是不行了,否则他对自己总会疑神疑鬼的。可是,如果现在就让他得到自己,不仅显得自己轻率,而且还有利益交换的嫌疑,反倒让他把自己看轻了。
“谁让你没有一句正经话,存心气人家,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小心眼,就算我过去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也没必要这样羞辱人家吧……”韵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地抱怨道。
秦笑愚脸上顿时就有点搁不住,只好缓和了语气说道:“我不过是想了解一点王子同的情况,怎么就羞辱你了……说实话,我心里还挺同情你呢,是你自己尽往歪里想……
不过,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前面,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再敢对我耍大小姐脾气,一切都免谈……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把南琴用命换来的钱交给你?就算吴世兵的事情,没有你我照样也搞的定,如果不是因为……我今天还懒得来呢。”
韵真知道秦笑愚这些话无非是在给自己找台阶,只有一句话说了一半的话是真的,那就是,他今天之所以来赴约,就是因为对自己还不死心,只是他说不出口而已。
想到这里,韵真嫣然一笑,娇声道:“帮你顺顺气……瞧你这点度量,人家把你当自己人才会……会放肆一点,你难道就不能让着一点……哼,谁让人家没有信得过的人呢,偏偏要找你来受这份气……”
秦笑愚被韵真的小手顺了几下气,哪里还有一点脾气,趁势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冲动地说道:“既然你把我当自己人,那就不要见外了……”说完,手上稍稍用力就把韵真拉近了怀里。
“你……不要……”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并且现场的气氛也差了点,韵真一时抹不开面子,双手撑着秦笑愚挣扎着,嘴里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别乱动……人家就让你……抱抱……”
秦笑愚果然就不动了,只是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低头看着那张晕红的脸,低声道:“那我们就这样……慢慢聊……这才叫互相信任嘛……”
韵真臊得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嗔道:“厚脸皮……”
秦笑愚忍不住一低头就在韵真的脸上亲了一口,感到那张脸烫的厉害,没想到嘴上不饶人的女人居然还这么害羞,一时心里面就麻酥酥的,身体里鼓荡着一股涌动的潮水,沙哑着嗓子低声道:“韵真……说实话,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韵真慢慢扭过头来,一双春水般的美目幽幽盯着男人,呢喃道:“你何必要这么自卑……如果人家真的看不起你,当初怎么会整天替你操心……哼,好心没好报……不过,你也别胡思乱想,告诉你,人家这辈子都不会跟哪个男人结婚……除非……”
秦笑愚手上一紧,急忙道:“除非什么?”
韵真被一股男性的气息包裹着,身体也已经冲动起来了,一个身子在男人的怀里微微颤抖,哼哼唧唧地说道:“除非你把人家的烦心事都解决掉……”
秦笑愚此刻怀里抱着一个丰腴无骨的身子,哪里还有判断力,只管低着脑袋在韵真的脸上、头发上,脖子里嗅来嗅去,嘴里嘀咕道:“你有什么烦心事……你说,既然想做你的老公,自然会帮你摆平……”
韵真哼哼道:“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你说……”秦笑愚急切地说道。
韵真现在不仅担心男人控制不住,更担心自己会在这种感觉中沉迷下去,气喘吁吁地说道:“别,你别乱动……你听我把话说完……哎呀,不要……你……你一点都不尊重人家……”
秦笑愚的那只手被韵真牢牢地抓住了,他抬头看看女人,只见她双目微闭,一张小嘴开开合合的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很显然,她已经动情了。
秦笑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不过,女人这幅痴迷的模样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反而不急着马上开始正题了。
他趁着韵真迷迷糊糊的时候,瞅准机会,一低头对准了那张热乎乎的小嘴,狠狠地亲了一口,亲的韵真嘴里呜呜地一阵挣扎,这才松开来,轻笑一声,耳语道:“好了,现在就让我听听,你究竟有些什么烦心事……”
韵
真被秦笑愚亲了嘴,顿时就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这个时候只要一根稻草就能把她压垮,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男人居然停止了,内心
里居然有点失望,但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靠在男人的怀里哼哼了一阵,这才双手捂着脸,羞臊地说道:“你这个坏蛋……真讨厌……”
秦笑愚见韵真那副羞臊的模样竟比吴媛媛有过之而无不及,强忍着身体的冲动,故意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再……”话没说完就作势要把女人压倒在沙发上。
韵真双手一把搂住秦笑愚的脖子,赶忙娇声道:“别……我说……让人家喝口酒……”
秦笑愚一阵得意,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凑到韵真的嘴边,看着她小口地喝了下去,这才笑道:“我现在可不希望你喝醉啊……”
韵真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嗔道:“你不是巴不得人家喝醉吗……哼,别假惺惺的……”
“快说呀,别浪费时间……”秦笑愚笑道。
韵真一听,一阵心慌意乱,听男人的口气,显然今晚不会就此罢休了,一时心里面又患得患失起来。嘴里忍不住哼哼了两声,这才说道:“人家最烦心的事情就是……就是身不由己……”
秦笑愚一只手轻轻碰碰女人光滑的脸蛋,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官场上的人都身不由己,何况你还是一个女人呢……说说看,你的身子被什么束缚了……”
韵真不理会秦笑愚的调侃,幽幽说道:“我已经跟别人有婚约了,并且不能毁约,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秦笑愚正自得意,韵真嘴里突然蹦出来的话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可随即就双目圆整,瞪着她大声道:“你说什么?跟谁……”
韵真觉得男人手臂突然一紧,差点把自己的柳腰折断,嘴里痛哼了一声,怯生生地说道:“你别那么凶吗……听人家说完……其实人家也是迫不得已……”
“到底跟谁?”秦笑愚喝道。
韵真心中一颤,看男人这副吃人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他的老婆似的,不过,心里面倒是很高兴,起码说明男人在乎自己呢。
“跟……就是……柳中原……”韵真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秦笑愚先是愣了一阵,随即嘿嘿奸笑了几声,忽然在晕真棒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功夫拿我开心啊……”
韵真娇呼一声,赶紧咬着双手说道:“是真的……我不骗你……”
秦笑愚疑惑地盯着韵真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不是你爸的私生子吗?怎么跟你……哦,我忘记了,你是孟桐的私生女……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真没想到你居然跟他?我还以为你要找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吃软饭的小混混……他不是和那个明玉有一腿吗?”
韵真听秦笑愚的口气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时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娇嗔道:“你让不让人家说完?”
秦笑愚邪笑道:“你说,你说……我正准备听听这个天方夜谭一想的故事呢……”
韵真白了男人一眼,不自觉地妞妞屁股,低声道:“你听说过古从林这个名字没有……”
秦笑愚一听,神情一变,似乎比刚才听见柳中原的名字更加吃惊,忍不住正色问道:“你认识他?”
韵真一看男人的神色,就明白他即便不认识古从林,起码也应该听说过,于是继续说道:“他是刘原的手下,不过,这只是给外人的印象,实际上刘原这些年一直对他言听计从……可这种关系却因为柳中原而改变了……”
“究竟怎么回事?”秦笑愚身体里的那股火早就消失无影无踪了,伸手轻轻推着女人,让她坐了起来。
韵真整理了一下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裙,这才说道:“柳中原虽然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可也是古从林的亲侄子……”
“什么什么?你说清楚,怎么乱七八糟的……”秦笑愚被韵真搞糊涂了。
韵真心里一着急,捶了男人一把,娇嗔道:“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谁能说得清楚,你就不会耐心点……”说完白了男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阵搂搂抱抱、又被男人打了屁股之后,心理上居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不自觉的从属感。
“柳中原是临海县柳家洼人,古从林的母亲叫卢凤仙,你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吧,前一阵报纸上经常登载有关她的采访……她也是临海县柳家洼人,而卢凤仙第一个丈夫就是柳中原父亲的父亲……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秦笑愚刚刚被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反应有点迟钝,居然板着手指头掐算了一下,才把这个关系理清楚,不过,还是一脸茫然地说道:“你是说,卢凤仙是柳中原的奶奶?”
韵真拍拍男人的脑袋,笑道:“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反正卢凤仙第一个丈夫被镇压之后,就跟着一个国民党军官去了台湾,至于当时为什么没有把她的儿子带走就不得而知了……
卢 凤
仙这一去台湾就是几十年,她的那个军官丈夫成了台湾有名的黑帮头目,后来渐渐把自己洗白了,成了大企业家,而卢凤仙也成了海峡两岸民间团体的负责人,
前 些年经常以考察为名回到临海市,实际上就是在暗中查访当年留在大陆的儿子,这中间的过程我不是太清楚,反正,她儿子没找见,却找见了孙子柳中原……”
秦笑愚默默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小混混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怪不得呢……”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盯着韵真问道:“那……柳中原怎么又成了你爸的私生子?”
韵真也不想隐瞒这件事情,要不然也无法把其中的关系说清楚,再说,都是陈年烂谷子了,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柳中原父亲死得早,她母亲一直守寡,那年我父亲去柳家洼支农,就爱上了那个女人……”韵真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笑愚兴奋地点上一支烟,有点幸灾乐祸地惊叹道:“天呐,你们一家真够复杂的……虽然只有几口人,几乎让人没法弄清楚彼此的关系……我明白了,这么说,卢凤仙做了乌龟,认了一个水货孙子?”
韵真娇嗔道:“我警告你啊,柳中原跟我父亲这件事不许你透露出去……不然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问题是……有人已经猜到了柳中原的身份啊,我不说,你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啊……”秦笑愚说道。
韵真瞪着秦笑愚说道:“为不管……反正不许你说出去,至于那个老巫婆,你不是救过她的命吗,难道她还不听你的话?”
秦笑愚愣了一阵,似乎有点明白韵真的良苦用心了,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卢凤仙逼着你嫁给她的孙子?”
韵
真点点头幽幽说道:“你知道,在柳中原跟卢凤仙相认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一直追求我人家……我当然没有答应,只是因为我妹妹
跟他合作办公司,所以也不能跟他闹翻,这件事情就一直……没有明确的结果……后来,我妈给我介绍刘原,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有一次我在临海县碰见了他,
他就找我谈合作,想跟王子同争市里面的开发项目,那时候我也想让我妹妹的公司找点活干,所以就答应跟他合作……”
“怎么又扯到刘原了,难道他也逼着你嫁给柳中原?”秦笑愚急于知道答案,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你到底听不听?不听就算了……”韵真赌气转过身去。
秦
笑愚笑着把她转过身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求人办事脾气还这么大……你慢慢说……”说完就一仰身倒在沙发上,换吧一条腿敲到了韵真的大腿上,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