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琳一屁股坐在岳建东对面一把椅子里笑道:“收获倒没有,还好没出事……对了,缴获了几把枪,真是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不去的话,货场非闹翻天不可……王子同那几个保镖竟然都持有武器,并且还有持枪证……”
岳建东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街头的小混混腰里面都别着一把枪呢,何况王子同的保镖?究竟出什么事了?王子同现在可以放了吧,刚才丁朝辉打来电话了,领事馆和厅里面都出面过问这件事呢,再不放掉,小心产生国际影响……”
岳建东的话显然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不过,他奇怪自己现在在邹琳面前怎么就摆不出一点权威的样子呢,好像自己是她的下属似的。
“怎么?丁朝辉又训你了吧?”邹琳问道。
“这次例外,我也正感到奇怪呢,听他语气,好像对我们抓王子同并没有多大意见,只是出于无奈才让我们赶紧放人……”岳建东点上一支烟说道。
邹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奇怪,在货场虽然碰见了高斌,可明显他们没有什么准备,否则秦笑愚的人今天哪能这么轻易溜掉……我倒觉得高斌跑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带来的那几个人都不是市局的刑警,谁知道他在哪里凑来的几个人……”
岳建东沉思了一下说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情况是今天晚上在城东发生了一起袭警案件,丁朝辉怀疑是扬清桥那个案子的延续,由于是突发情况,又是在晚上,警力一时集结不起来,所以,他把能用的人都派到城东去了……”
“城东?死人了吗?”邹琳惊讶地问道。
“派出所上报的时候显然夸大了情况,根本没有警察受到袭击,而是有人朝着一辆空警车连开了几枪……”岳建东说道。
邹琳似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巧了……那第二种情况呢?”
“你说,丁朝辉会不会跟王子同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在暗地里故意给他找麻烦,否则他如果把货场的事情当回事的话,你们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脱身……现在就看他事后会不会调查这件事……”岳建东说道。
邹琳笑道:“让他调查好了,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天消失一段时间,你就说我休假了,去哪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往我身上推……甚至可以说是擅自行动,根本就没有得到你的同意……”
“你的意思是要会北京?”岳建东吃惊地问道,其实,他早就劝过邹琳,出于安全考虑,让她马上会北京去,可现在突然听说她要走,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难舍难分,好像没有了邹琳,今后的日子会感到寂寞似的。
邹琳盯着岳建东嫣然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背后,一双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揉着,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吹气如兰地低声问道:“是不是有点舍不得我走啊……”
岳建东心中一动,很想摸摸肩膀上的那只小手,可最终还是极力克制住了,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我巴不得你早点走呢,省的在这里尽早给我找麻烦……”
邹琳狡黠地一笑,嗔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哼,人家已经说过了,只不过是去休假,过一阵还会回来的,休闲赶人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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