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前脚刚离开,韵真就一头冲进了卧室,一把掀开了徐萍身上的被子,伸手就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嘴里骂道:“你这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的了,这个时候还敢胡言乱语,你给我起来……”
徐萍嘴里一声娇呼,眯缝着眼睛看了韵真一眼,随即像刺猬一羊卷缩成一团,嘴里哼哼唧唧的抱怨道:“你什么意思……笑愚刚走就开始欺负人家……呜呜……”
韵真伸手又在徐萍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硬拉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恼火地说道:“你骗得了笑愚,难道还骗得了我?你跟周文平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刘斌绝对不会骗走你三千万块钱……
我还不知道你?身子可以被男人骗走,钱绝对骗不走,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在外面欠了债,想让笑愚替你追回来?那个刘斌到底怎么回事?
你给我老老实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马上给笑愚打电话,从今以后谁也不会管你……”
徐萍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忽然一头扑进韵真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边哭边泣不成声地说道:“哎呀……姐,人家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有些事情当着笑愚的面不好说……所以就只好拿钱说事……如果那些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今后就再也看不起人家了……”
韵真在徐萍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嗔道:“吆,你这个蹄子竟然还害羞起来了……哼,刚才自杀也是故意装的吧,这么锋利的刮毛刀只要轻轻一割,保证鲜血长流,怎么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头来手腕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反倒是笑愚的手受了伤……”
徐萍被韵真揭了老底,一时羞臊难当,只顾扑在韵真的怀里扭来扭曲,嘴里抽泣道:“你胡说……人家真的不想活了……”
韵真马上推开徐萍冷血地说道:“那好啊,反正笑愚已经走了,刮毛刀就在那里,你可以去卫生间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会拉你……”
徐萍一听,又恨又气又委屈,身子一滚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抽抽搭搭地泣道:“你好狠心……算你狠,人家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韵真这才钻进被窝,低声道:“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姐今后照样管你,如果再敢胡言乱语,哼,我可不是你亲哥……”
徐萍被韵真逼得没办法,只好开始交代,开始还哼哼唧唧的,后来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晚上见刘斌,后来碰见周文平发生冲突,直到在公寓被周文品闯入受侮辱,再后来被刘斌占有身子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最后双手拍着床,两条腿一阵乱蹬,呜咽道:“谁能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刘斌那个……混蛋安排的一场苦肉计呢……”
听得韵真目瞪口呆,尤其是当她听说周文平一伙当着徐萍的面强暴陈静的时候,忍不住浑身直哆嗦,好半天才颤声道:“你这是……编造出来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事?”
徐萍娇嗔道:“人家说实话你也不信,你究竟要人家说什么?要是撒谎叫人家烂舌头……”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宾馆跟刘斌鬼混吗?”韵真惊讶地问道。
徐萍幽幽道:“既然上了他的贼船,有什么办法嘛,我怎么也要想办法把他手里的那张欠条弄回来啊……
再说,人家还不是为了你,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接近我的目的其实是想从我这里打探你的消息,那个刘斌还一直想让我把你骗到公寓来……哎呀,反正都被他弄了,人家就将计就计跟他周旋,想办法弄清楚他们的底细……”
韵真扑哧一笑,掐了徐萍一把,嗔道:“你就少表功了,多半是身子上吃了亏,想从他身上弄点钱补偿一下吧,哼,你胆子也太大了,笑愚说,按个周文平不像是公安局的卧底,说不定是黑帮分子呢……”
徐萍有点后怕地说道:“其实,第二天清醒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刘斌虽然是个帅哥,在饭桌上搞点暧昧也没什么,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姐,你说,人家脸皮再厚,也不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那样吧,何况,人家还是第一次呢……”
“是第二次。”韵真纠正道。
徐萍娇嗔道:“陈默已经被我杀了,那一次不算……反正,第二天我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了……
最奇怪的是,你说,陈静那天晚上受到的伤害应该最大,可是,没想到她第二天照样上班,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似的,就算刘斌给了她五十万,起码也要装一下吧……
另外,那天在包间里吃饭的时候,她以为我喝醉了,和刘斌偷偷溜进了卫生间,当时人家还以为他们在偷偷干那事呢,心里还酸溜溜的,结果……你猜,陈静干了什么事?”
“自然是商量着怎样摆弄你这个蹄子了……”韵真没好气地说道。
说到要紧处,徐萍也顾不上跟韵真计较称呼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小表子竟然为了十万块钱,答应刘斌给我下迷幻药呢。姐,你现在知道人家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跟刘斌……”
韵真虽然已经知道了解过,可还是暗暗心惊,因为,不管怎么说,陈静也是银行的正式工作人员,没想到竟然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支行长,当然,也许她并不清楚刘斌一伙的阴谋,还当以为是一个有钱人想找个银行女行长换换口味呢。
“问题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静不是已经失踪了吗?”韵真问道。
徐萍犹豫了好一阵,才颤声说道:“这是陈静失踪前交代的……”
“啊……”韵真一声惊呼,抬起身来盯着徐萍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颤声道:“你……你把她怎么样了?”
徐萍趴在床上浑身乱颤,显示出内心极度恐惧,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她……死了……”
“啊……”韵真吃惊的从床上跳起来,有点不敢相信地盯着徐萍,失声道:“你……你杀了她……”
徐萍支撑着双手柔柔弱弱地爬起身来,盯着韵真抽泣道:“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开车拉着她去中州公园……
想让她说出实情,没想到说着说着,她的毒瘾就犯了,在车里面抓狂,后来,我从她的包里面找见了注射器,还有一袋白色的粉末,按照她说的办法……给她打进去了,没想到她就没动静了,我越想越害怕,看看附近没人,就把她扔到江里面了……
姐,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车上我们翻脸的时候,她还威胁我,说要通过张淼把我的事情告诉周行长,并且说那个刘斌是黑社会老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果我不听他们的话,不但要还上借条上的五千万块钱,还要把我杀陈默的事情捅出去……
对了,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离开银行之后,周行长可能要重新起用张淼,反正人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再说,她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韵真呆呆地直愣神,她万万没想到徐萍竟然不吭不哈地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走投无路,可能还不一定给自己打电话求救呢,一想到在自己马上离职的时候支行发生命案,她一颗心顿时就乱了。
“你……陈静死了几天了?刚才笑愚在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韵真又焦急又气愤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