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坐在一把椅子上,端起先前喝过的一杯残酒,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你见不得光,那就算了,不过,你是满载而归、心满意足了,我这里可还有一点麻烦事需要你帮忙解决呢……”
李佑生痛快地说道:“你说吧,只要在我的职权范围,一定帮你排忧解难……”
祁红似乎没想到李佑生没问自己什么事就答应了,有点疑惑地盯着他低声道:“我说的是有关秦笑愚的事情,现在软禁他也有十来天了,你拍拍屁股走了,这个烂摊子我怎么收拾呢?”
李佑生一愣,说道:“你不是准备把他塑造成和你丈夫一样的反腐英雄吗?怎么?难道你改变主意了?他对你还有什么威胁吗?”
祁红似乎没有听见李佑生的话,只顾自言自语道:“对我个人的威胁也就罢了,只是他知道的太多……个人的名誉可以受到损失,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不能有任何质疑,我就是担心他那张嘴……
另外,台湾的卢凤仙也不安分,虽然快九十高龄了,竟然还要回乡祭祖,她家的祖坟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祭个什么祖,我看,她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李佑生知道卢凤仙这个人物,对她的身世也有所了解,但不清楚秦笑愚、柳中原和卢凤仙之间的复杂关系,疑惑地说道:“秦笑愚和卢凤仙扯得上什么关系?那个卢凤仙前几年来临海不都是你接待的吗?你们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你担心她干什么?”
祁红见李佑生一脸狐疑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说道:“秦笑愚和卢凤仙倒是扯不上关系,我只是担心他获得自由之后耐不住性子……
你不是说,在来临海市之前,部队有人找你打听过秦笑愚的事情吗?你对他的情况也很了解了,你认为他父母以前在部队的那些战友是真心想替他的父母平反吗?”
李佑生好像明白了祁红的意思,显然,祁红是想探听一下那些关心秦笑愚的人的虚实,然后在做出自己的选择,她这是担心处置了秦笑愚之后,万一有人较起劲来,最后不好收场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眼下知道秦笑愚下落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你我,公安厅的龚汉文,市公安局的岳建东都知道他在我的手里。
如果,他在我的手里出了事,将来我也不好交代,秦笑愚完成了证人的职责之后,他就不归我管了,所以,你如果想干点什么,那也必须在我把人交给你之后,我可不能背上谋害证人的嫌疑……”
祁红一听就明白了李佑生的意思,显然,秦笑愚对他来说也是个棘手的人物,他并不敢随意处置,这就说明秦笑愚这个小人物背后并不是没人关注。
且不说别人,自己的女儿不是整天缠着自己打听他的下落吗?谁知道秦笑愚跟韵真在电话里交代过什么,自己如果交不出人,女儿虽说不至于跟自己反目,可也一定会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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