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项庄抱拳给项羽再次行了一礼,抽出长剑在帐内舞了起來。
项庄拔剑的时候,张良连连对项伯使眼色,项伯原本沒有弄明白张良先前为什么给他使眼色,但项庄进帐,要求舞剑助兴时,他就明白过來,原來刚才范增出去是让项庄进來,想要在此击杀刘邦。
项庄拔出长剑,在帐内舞了起來,他的剑招倒也算是精妙,只是脚下步伐略显凌乱了些,但是他每移动一步都会朝刘邦靠近几分。
离刘邦越來越近了,项庄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杀机,手中长剑也有意无意的向刘邦比划着。
此时刘邦也感觉到了情势不对,他有意识的把身子朝后靠了靠,想要躲的离项庄远一些,可项庄既然已经决定要杀他,哪里还会容他往后退。
项庄渐渐的靠近了刘邦坐着的位置,他手中长剑猛的朝前一挺,径直向刘邦的胸口刺了过去。
眼见长剑就要刺入刘邦的心口,项庄此次任务也要完成,就在这时,另一柄剑却从一旁扫了过來,“嘡”的一声,把刺向刘邦胸口的长剑拨到一旁。
项伯手持长剑挡在刘邦身前,对项庄说道:“你一个人舞剑也甚是无趣,还是我陪着你一起舞吧,”
在项伯出手的时候,一直紧张期待着项庄一剑成功的范增心头一紧,暗自叹了一声,心中骂道:“项伯啊项伯,你误了大事了,”
着急的不仅是范增,在项伯出手之后,项庄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他几次提剑朝刘邦刺去,都被项伯挡住,有两次项伯长剑來不及格挡,他就张开双臂,像是只大鸟一般挡在刘邦身前。
他挡在前面,项庄有心想要击杀刘邦,却始终无法得手,最后,项庄的眼露凶光,手中长剑一挺,就要朝着项伯的胸口刺去。
“好了,不要舞了,”此时项羽也看出了情势不对,项庄已动了杀机,他显然是想要先击杀项伯,然后再将刘邦刺杀在这里,项羽猛的一拍桌子,对二人说道:“舞剑舞成你们这样,那更是无趣,都退下吧,”
被项羽呵斥,项伯和项庄都诺诺的退了下去。
二人出了大帐,项庄看了看肃手站在帐外的项伯,转过身朝他自己的营帐走去。
“将军,帐内情景如何,”项庄绕过了几张帐篷,刚到他自己的营帐跟前,项烨不知道从哪钻了出來朝他一抱拳说道:“将军刚才有沒有伤到刘邦,”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要击杀他,”项烨这么一问,立刻引起了项庄的警惕,项庄手按长剑剑柄,拧着眉头盯着他问道:“刚才我与亚父所说的都被你偷听了去,”
项烨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对项庄说道:“这还需要听吗,刘邦乃是一代奸雄,今日若是不图他,将來恐怕再无机会,亚父智谋天下无双,岂能想不到这一层,而将军不仅高义,且是项氏宗亲,亚父若是要杀刘邦,所用之人非将军莫属,这种事我不问将军,又能问谁,”
“将军请随我进帐详谈,”听项烨这么一说,项庄才松了口气,他朝左右看了看,见沒人注意,对项烨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项烨进帐。
项烨点了点头,跟着项庄进了他的营帐。
二人分宾主坐下之后,项庄叹了口气,对项烨说道:“刚才我在二哥帐内,确实是想要击杀刘邦,无奈同宗叔父项伯一直以身遮护着刘邦,我是实在沒有机会下手啊,”
项烨叹了口气,对项庄说道:“将军与大将军都是项燕老将军的嫡孙,而且又都是被项梁将军养大,项梁将军好不容易积攒下的资本,如今眼见就要毁在刘邦手中,项伯不仅不为大将军考虑,反倒护着将军,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项庄重重的叹了口气,咬着牙说道:“方才我被项伯阻拦,真是恨的咬牙切齿,我真是想要在帐前连他一同击杀,无奈二哥却让我离开,这事想起來,真的煞是恼人,”
“项伯为人敦厚,但少智,岂能看出刘邦之患,”项烨苦笑了一下,对项庄说道:“他这是上了刘邦的当,将军莫急,如今刘邦在我军大营中,那就如同一块熟肉摆在了釜里,想取随时可取,”
“可是如今我再想进二哥帐中恐怕已无机会,要不将军去一趟,也舞一番剑,将刘邦击杀,”项庄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对项烨说道:“若是能杀死刘邦,将军这也是大功一件啊,”
项烨摇了摇头说道:“舞剑恐怕是不行了,刚才将军已经舞了一次,我若再去,岂不是明白告诉刘邦我们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