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妎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连忙爬起來换上黑衣跟着王儃出了帐篷。
“走,”出了帐篷,王儃朝等在外面的众人甩了一下脑袋,众人连忙跟着他朝军营外跑去。
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夜幕里,一个燕国将军就带着几名随从走了出來。
燕国将军看着王儃等人消失的方向,冷笑了两声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道:“都说夏王精明,不也是上了我们的当,杀了臧妎,整个燕国都会仇视他,而我们这些将军就可以拥兵自重,各自割据一块地盘,哈哈,过了今天,我也能体会一把做王侯的感觉了,”
“将军妙计,想必其他将军也会十分高兴,”一个随从跟在燕将身后,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
“你们去看看臧妎,看他死透了沒有,要是沒死透,就再补上两剑,”燕将沒有理会随从的马屁,指着臧妎的帐篷对随从们说道。
几个随从应了一声,钻进了帐篷,不过他们马上就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來。
“不好了将军,”一个随从半跪在燕将面前,惊慌的说道:“臧妎不见了,那些人沒有杀他,而是把他带跑了,”
“有这种事,”燕将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相信,连忙对随从们喊道:“快,快点让所有人都去追,一定要把那些人给我追回來,”
燕军发现臧妎并沒被杀的时候,王儃等人已经跑出了很远。
臧妎显然是平日里缺乏训练,跑出沒多远就感到累了。
王儃见状,怕被燕军追上,连忙把他背了起來,朝项烨驻军的方向奔去。
“乌衣卫”们在奔跑的时候刻意避开了事先埋下东西的地方,绕了一个小圈,正是由于这点时间差,后面的燕军渐渐的也追的近了。
绕过埋东西的地方,王儃等人又回到了大路上,故意把背影露给燕军,让他们在后面追赶。
伏在王儃背上的臧妎不时的回过头朝后面看上两眼,见领头的燕军骑兵已经追到距离他们只有百多步距离,他惊的浑身都冒出冷汗。
“怎么,不想死了,”背着臧妎的王儃感觉到他很紧张,打趣着说道:“被追上也沒啥,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有我们兄弟陪着你,黄泉路上你不孤单,”
被王儃这么一打趣,臧妎的情绪稍微平定了一些,叹了一声说道:“也是,无非是个死,我早已是个该死的人,只是连累了众位好汉,臧妎实在是过意不去,”
“呵呵,”王儃笑了笑沒再说话,背着臧妎加快了步伐。
身后的燕军越來越近了,臧妎已经能清晰的听到沉重的马蹄声。
就在他要再次回头向后张望的时候,身后突然传來一阵接二连三的巨响,伴随着巨响,一片火光冲天而起。
巨响结束之后,王儃背着臧妎与众人一起又奔出了很远一截距离,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听不到了,除了耳边的风声,臧妎能听到的只是王儃粗重的喘息声。
冲进一片树林,骑上王儃等人带來的战马,臧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燕军沒有追來,就算他们追來,只要王儃等人骑上这些明显比普通马匹高上许多的骏马,恐怕也是奈何不了他们。
十多骑健马朝着项烨的营地疾驰而去,一路上沒再听到后面燕军的喊杀声,王儃等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近黎明,项烨还沒有起身。
违抗了君令的王儃沒敢回去休息,自从返回营地,他就一直守在项烨的帐篷外面,等待着项烨醒來追究他违抗君令的责任。
一直到日上三竿,项烨的帐篷里才传出了有人走动的动静。
听到响动,王儃跪拜在地上对帐内喊道:“罪臣王儃叩见大王,”
他说过话之后,帐篷里沉寂了片刻,随即传出项烨的声音:“你进來吧,”
王儃起身进了帐篷,刚一进帐,他就看到项烨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他。
“任务失败了,”听到有人走进帐内,项烨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儃。
王儃连忙跪倒在地,对项烨说道:“启禀大王,罪臣沒有杀死臧妎,而是把他活着带回了营地,请求大王发落,”
项烨低下头,沉吟了一下,对王儃说道:“你违抗君令,自然要罚,只是我还想听听你为什么不杀他,而将他活着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