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项瞳想也不想,从身旁拔起插在地面上的长枪,对楚军喊道:“來五十个人,跟我去救村民,”
他的话音刚落,呼呼啦啦的聚在他身边五百多号人。
项瞳翻眼看了一下聚在身边的楚军,沒好气的说道:“去这么多人干嘛,五十个人就够了,我们是去打匈奴人,又不是去打狼,”
“匈奴人可比狼凶狠多了,”一个小校见项瞳不愿带那么多人,连忙上前说道:“将军还是多带些人去,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兄弟该怎么办,”
“人多了容易被匈奴人发现,万一坏了吴丞相的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项瞳把长枪一横,对围在身边的楚军喊道:“只许去五十人,多了一个也不行,”
带着五十楚军,项瞳马不停蹄的朝着村庄奔了过去。
与此同时,匈奴人已经冲进了村子,这些匈奴人进村之后,挨家挨户的把村民全都赶了出來,让他们站在村子里的空地上。
匈奴百长骑着马,在村民们面前转了一圈,用弯刀指着一个搂着小孩的妇女:“我问你,这附近有沒有夏军,”
那妇女摇了摇头,前几天项瞳确实带人來过他们的村子,而且还提醒过他们匈奴人要來,可他们这些人恋家情重,死活都不肯离开,如今匈奴人真的來了,他们再后悔已经晚了。
百长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对村民们喊道:“我也知道夏军不会來这里,我们大匈奴的军队正要去征服他们,他们听到消息早吓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敢來这里送死,”
村民们挤挤挨挨的站在一块,一双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无助的望着匈奴百夫长。
他们后悔,后悔当初沒有听项瞳的赶紧离开村子。
家虽然好,但命却比家更为重要。
“把村子里的女人都给我集中起來,”百长回过头对身后的匈奴兵们喊道:“待会兄弟们好好舒服舒服,至于那些男人,还有老人和孩子,全都杀了,留着他们也沒什么用,”
匈奴兵邪恶的笑着,齐齐应了一声。
三四十个匈奴人跑进了村民中,拖拽起年轻的女人就朝外走。
女人们哭闹着,拼命的反抗着,可她们终究只是普通的女人,哪里会是强壮的匈奴人的对手,沒过多会工夫就被匈奴兵拖着拽到了一间空着的房子里全部关了起來。
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村姑被匈奴兵拽着胳膊朝那间房子里拖,她哭闹着,拼命的踢打拖拽她的匈奴兵。
她的反抗并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反倒是让匈奴人更加张狂的发出了一阵大笑。
被匈奴兵拖着的村姑可能是急了,抱住拖她的匈奴人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匈奴兵胳膊被咬,惨叫一声之后提起弯刀朝那村姑的颈子上就是一下。
看着脑袋和身体分离的村姑,百长摇了摇头,对那匈奴兵说道:“可惜了,玩够了再杀多好,”
被匈奴人控制住的村民们见他们杀了人,顿时忘记了恐惧,不论精壮的男人还是老人都嚎叫着朝匈奴人扑了过去,孩子们则站在那里放声大哭。
手无寸铁的村民哪里是精悍的匈奴兵的对手,匈奴人冲进村民中,手中弯刀上下翻舞,沒过多会工夫,地上就躺了一片死尸。
村民的鲜血汇聚成一条小溪,流淌到地面的坑洼处,形成一个个由鲜血聚成的血畦。
孩子们扑到自家亲人的尸身上,防身嚎哭着。
“百长,这些小孩子怎么办,”一个匈奴兵小声向匈奴百长说道:“是不是也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杀,”百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语气冰冷的说道:“中原人就像猪狗一样,杀他们并不算是罪恶,昆仑神会原谅我们的,”
已经被关到小屋里的女人们听到外面孩子们的哭声,也都嚎哭了起來。
先前骂过项瞳的村姑沒有哭,她站在门口,透过门的缝隙朝外面张望着,当匈奴人把成年村民全都杀光的时候,她转过身,从头上取下簪子对屋内的女人们喊道:“乡亲们,我们早晚都要死,与其被匈奴人糟蹋了再死,不如现在清清白白的死,”
女人们听到她的喊声,也都纷纷止住了哭泣,取下头上的簪子抵着胸口,只等匈奴人杀光外面的所有人,她们再一同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