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静听李文东这样提醒后,轻声叹了口气:“文东,先不要告诉别人。疾风知劲草。”
说完,李文东的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
凡静的电话都扣掉老大一会儿了,可李文东还是傻了般的,站在这儿发呆。
看到李文东这样后,王文杰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前,低声问:“李书记,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要不要我去做些什么?”
“不好的事?”李文东呆呆的望了王文杰一眼,忽然无声的笑起来。
吓得王文杰心里发毛。
“文杰,你有没有听说过楚龙宾这个名字?”笑了半分钟后,李文东的已经恢复了理智,慢悠悠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问出了这个让王文杰误以为他傻了的问题。
在华夏,就算是最不孝顺的公务员,可以不知道亲爹亲妈的名字,但前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中x央政x治局常委楚勇的老爸楚龙宾,他们肯定会知道是那个大爷。
在华夏,这个名字,就是权利的代名词。
王文杰既然是公务员,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在回答李文东的这个问题时,只是点了点头。他不明白,李文东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李文东现在的心情与刚才比起来,那绝对是不一样了。有好几次他差点和王文杰透露凡静的的去向,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凡静还没有进京,这一切都还在两可之间。
“知道楚老爷子的名字就行,那可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啊。”犹豫了好久,李文东说出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搞得王文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杰啊。”看出王文杰一脸的狐疑,李文东也不说破,只是绕过办公桌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一直以来,你和梁馨的表现,我很满意啊。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下一步我准备给你加加担子。”
你自己眼看都保不住了,还怎么给我加担子?王文杰愣了老大一会儿,心底忽然涌出个大胆的想法:李书记为什么要提到楚老爷子呢?难道说,冀南这边的事,他老人家要伸手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李文东也没管王文杰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撇了一眼对门的秘书办公室,冷笑一声:“文杰,替我留意一点,看看谁能够胜任秘书这一职位……好了,你去通知大家,就说我要召开一个局党委会。”
……
在等着周舒涵洗澡精心打扮、老周同志订机票的时候,楚扬分别接到了柴慕容和花漫语打来的电话。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花漫语的回复是:花家可以适当的伸手拉凡静一把,毕竟这次的谢、黄之战中,谢系得到的好处,让其他派系眼红了。
柴家老爷子的回答倒是挺有意思:看在凡静女儿周舒涵那样关心柴家女婿的份上,他们会认可凡静这个市长做出的工作。
柴老爷子的话,让楚某人汗流浃背。
虽说直到下午一点前往冀南国际机场的路上,秦梦瑶那儿也没什么消息,但楚扬觉得: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在有时候是很有道理的。
在飞机还没有起飞前,楚扬跑到卫生间给柴慕容打了个电话:“我要去京华去一趟,今晚就不回家睡觉了。”
听楚扬要去京华后,忙的才吃午餐的柴慕容,马上就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去的了,放下手中的盒装牛奶,推开饭盒,酸酸的甜甜的声音,让楚某人听了后,直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哟,为了你那个小情人,这辈子还不知道楚家大门朝哪开的楚少爷,竟然跑京华求爷爷,告奶奶啦。唉,真是人比人得死啊,想我们还是两口子的时候,我都没有赢得你这样的关心呢,人家心里现在好失落好空虚哦……咯咯,别生气嘛,我又没有说错,你去京华,还不就是为了见楚爷爷和楚奶奶?”
“柴慕容,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幸亏中午我还没有吃饭。”楚扬针锋相对道:“我是看不惯连云成那副强抢民女的纨绔嘴脸,这才为了维护正义挺身而出的。可这么高尚的英雄行为,到了你嘴里后,怎么就变味了呢?难道说,你现在正在吃臭豆腐?”
“哼!”柴慕容拉下脸来冷哼一声:“我爱吃什么就吃什么,管你屁事?还有,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是死在外面,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假惺惺的打电话来汇报吗?”
“我不是怕你晚上一个人寂寞吗?”楚扬认真的柔声说:“容容,晚上要是睡不着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哦,反正咱也不在乎这点长途话费。假如你要是仰着身子想好事了,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岛国毛片上的配音,配合你达到前所未有的高x潮。我敢说,当你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床单上会有一些好像洒了牛奶的东西。哎,对了,你现在有没有喝牛奶?”
“呕……”柴慕容正准备用更加恶毒的语言来还击楚扬时,听他说到这儿后,再看看手边的牛奶,马上就是一阵干呕。
柴慕容的干呕声,楚扬听的是清清楚楚。得意的哈哈大笑:“妞,想和我斗?你还嫩的不少呢,我随便说两句,就能让你减肥,哼!”
说完,楚扬直接扣掉电话,对在一旁架着那家伙###还没有忘记扭头看着他的一个中年男人,翻了下白眼,流氓气十足的说:“看什么啊哥们,你那家伙是不是长的短啊,都尿便池外面了。”
中年男人一哆嗦,尿了一手,却没敢吱声。
楚扬吹着口哨走出了卫生间。
其实,眼看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带来。直到在电话里狠狠的恶心了柴慕容一顿后,那种感觉才算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