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扬说第一个就想到了她后,柴慕容心里一喜,微微侧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我会带着一男一女吧?”楚扬说:“由此看来,这一男一女身上承担着延续人类生命的重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两个人得干那种两口子才能干的事儿,才能生孩子,才能不辜负本神对他们的期望,咳咳,你想呀,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一向不咋的,但我可是小气的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男人……”
“你死去!”柴慕容这才知道楚某人是想说什么,气的她一手推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倒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呸你个色棍,枉大官人刚才还担心你想不开,这才眼巴巴的跑来开导你,谁知道你这人全然没事,满脑子的肮脏思想。”
“嘿嘿,”楚扬笑笑,也没有再坐起来,而是顺势把双腿搁在了柴慕容盘着的双腿上,闭着眼慢悠悠的说:“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是这样讨人嫌呢?”
在楚扬刚把腿放在自己腿上时,柴慕容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可抬起手后,最终却只拢了一下发丝:“楚扬,你走了以后,花漫语把那个苏菲吓得不轻。”
其实,柴慕容又何尝不是被花漫语拿刀子划她自己脸的举动吓倒了?
“怎么了?”
“刚才,花漫语在你走了后,拿着刀子把她自己的脸划了一道。”
“什么?”楚扬一下子坐了起来:“拿刀子划她自己的脸!她干嘛要这样做?”
“看不出你还真关心她,也怪不得她为了你做出这些。”柴慕容白了楚扬一眼,话里带着酸意:“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她啊?”
“现在夜深人静了,我去好像不合适吧?”楚扬犹豫了一下:“明天再说吧,反正她已经做了。”
“哼。”柴慕容冷哼了一声,强压住想讽刺他的那些话,继而把在他走后发生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她语重心长的拍着某人的肩膀,叹口气的说:“唉,小扬啊,花漫语这样在乎你,但愿你可不要让她失望哦。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官人也该洗洗睡了。”
就像是没看到柴慕容摇头叹气的下床那样,楚扬端坐在床上,慢慢的回味着她说的这些话。
在楚扬的心里,别看他已经有了和花漫语比较‘深入’的关系,花漫语也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他要当他小老婆啥的,但他从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过。
可现在听柴慕容说,她为了解开他的困惑,竟然不惜自毁花容,以此来恐吓苏菲,而且还利用她的博学多才,引经据典的反驳那些可笑的玛雅预言后,楚扬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叫‘感动’的东西。
楚扬这是第一次用心的去解析花漫语,从他们的初次见面,到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再到与柴慕容一起赶来京华……他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花漫语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他。只是,因为对她的印象不好,心里很自然的把她屏蔽了罢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鼻子里闻到一股幽香后,楚扬才抬起了头。
穿着一身淡蓝浴袍的柴慕容,双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擦着满头的秀发,秀美的赤足踏着一双绣花拖鞋,扭着纤细的腰肢,袅袅婷婷的从浴室门口向床边走来。
楚扬眼睛一直:“咦,你没有出去?”
将白色浴巾随手抛到对面的电脑椅子上后,柴慕容抬脚上了床,声音里带着些许疲倦和慵懒的:“看你被花漫语感动的魂不守舍样子,我怕走了后,你再突发心肌梗塞脑溢血之类的症状。所以大官人决定,今晚就以身饲虎的陪着你。恰好,我也不愿意再回去看到那个苏菲……哈欠,向里面让让,我要睡觉了。”
柴慕容说完,伸手将楚扬向床里推了一下,然后背对着他的,就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楚扬伸出手,探过柴慕容的身子,捏了捏她###的脸蛋。
“干嘛?”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楚扬的柴慕容,屈起左肘撞了他一下。
“你脸皮不该有这么厚啊。”楚扬缩回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平躺在床上,怪声怪气的说:“小心等你睡熟后,我把你干了。”
“有本事你就来呀,流氓。”柴慕容嘟囔了一句,抬头把右手枕在头下,不再出声。
一会儿工夫,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柴慕容这样不在乎楚扬的话,一来她自认为是他妻子,就算是被干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来却是因为两人以前也有过在一个房间睡觉的经历,也没发生什么‘疼痛难忍’的事儿。所以她很安心。
柴慕容倒是心安的睡着了,可楚扬却失眠了。
听着柴慕容均匀的呼吸声,楚扬也很想和她那样快点睡着。但他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想苏菲的那些话,想花漫语,想周舒涵,想秦朝,也想夜流苏……而且,明明柴慕容就睡在他身边,可他还是在想她。
楚扬在想,他和柴慕容之间除了有夫妻的名份外,到底还有种什么关系。
当初柴大官人为了报复楚某人,曾经追得他三个月都没有吃好睡好,还玩出了假离婚、拉着花漫语来当小三的闹剧。而楚某人,更是为了彻底‘抛弃’她,不惜逆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条真理,守着那么多的长辈给她下跪。
明明两个人该是势如水火的关系,现在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且某女还睡的那么安稳,这让某男感到很不公:凭什么你可以安心睡觉,我却在这儿苦苦的煎熬?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把你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