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和自己有关的女人怀孕的事,楚扬以前曾经经历过了。不过,那时候楚某人还是‘原装货’,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可以猜出那
是柴大官人的恶作剧。
但这次呢?
休说花残雨不是那种爱说玩笑的人,就算他是顾明闯那样鸟人,他会拿着他亲妹妹来开玩笑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残雨为什么要把他亲妹妹怀孕的事,单独要告诉楚帅哥呢?这足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楚扬和花漫语之间已经发
生过‘深入’的交流。
那么,花漫语会不会学柴大官人那样,做一只光叫唤却不下蛋的鸡呢?
答案是不可确定的,但她怀孕却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要不然花残雨却不会在这时候说出来的。依着他的身份和秉性,绝不会撒谎。
种种推断证明,花漫语可能真的怀孕了。别忘了在别墅地下室的那些天,楚某人可是每晚都要遭受那种差点被吸干的恐怖经历。
连续七天啊!而且每晚还要那个啥好几次。只要男人身体健康,女人恰好又在‘中弹期’,就是个瞎猫也会碰到个死老鼠的!
花漫语怀孕了,很可能是怀的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劝她流产还是让她生下来……楚扬呆呆的望着电梯门口,傻了一样,再也没有了
刚才救柴慕容时的意气风发、没有了让顾明闯给萨尔夫人时的得意洋洋。直到花残雨站在走廊中很有礼貌的敲响了通向天台的门后,他才蓦
然清醒。
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最重要的得先把洛林打发走了。楚扬使劲晃了晃脑袋,快步走出了电梯。
花残雨敲响了通向天台的那扇门。
门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黑人妇女,她们背对着天台边缘的灯光,看不清长得是什么模样,但手里的枪却在灯光下闪着冷辉。
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一眼花残雨和楚扬,刚想开口问什么,楚扬就抢先说道:“我就是洛林要见的那个人。”
那个黑人妇女马上向后退了一步:“你一个人过去。”
花残雨并没有挣执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很自觉的后退到了走廊中,让楚扬走上了天台。
那俩黑人妇女虽然不认识花残雨,但却知道能够陪着鬼车上来的人,绝不是等闲人。所以,在楚扬走上天台后,她们马上就将天台的门
关上,将花残雨隔在了走廊里面,持枪守候在门边。
楚扬向天台边缘走去,脚步从容。
他拿捏出这样的架势,倒不是说装逼,实在是他想用这段距离,来缓冲花残雨带给他的那个消息。
楚扬的脚步虽然从容,但终究还是走到了洛林等人的面前。
他先看了看阮灵姬,再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谢妖瞳,眼里带着‘干我何事’的淡然。只是在看到谢妖瞳眼里好像带着怨毒后,才有些纳闷
的摇摇头,随即对站在灯下的洛林说:“我要是你的话,就该替她穿上衣服。”
洛林摆了摆下巴,迪达斯就替谢妖瞳穿好裤子,再用她上身的破衣服遮住胸膛。
等迪达斯做完这一切后,洛林低声问楚扬:“你对我母亲做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人见愁让她吃了点小苦头,并告诉她,如果她不配合你放掉人质,将让她亲口对人们说出你洗黑钱的事。”楚扬回答
:“那样的话,就算你带走人质,但你们以后的日子,势必会很艰难。再说了,你之所以绑架她们,无非也就是为钱罢了。我不知道这次你
们的酬金有多少,但是我知道,假如你们的事曝光之后,你所受的损失要大很多。”
“我知道了。”洛林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你又该做些什么?”
楚扬很干脆的说:“放掉她们两个,我保证你们这些人安全离开华夏。至于谁是雇主,我也不会追问。”
洛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看向迪达斯:“迪达斯,这次你们出任务的钱,等我们安全离开华夏后,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打进账户。”
看到传说中的杀手之王露面后,迪达斯早就被吓的六神无主了。别说洛林答应会支付她酬金,就算分文不给,只要让她安全离开华夏,
她也会谢天谢地的。所以,她什么意见也没有的就连连点头。
“我们放了她们,但你要保证我和母亲安全离开华夏。”
“我说话一向算话。”楚扬淡淡的回答。
洛林顶着楚扬看了片刻。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他救柴慕容时显露出的变.态身手,和夜枭商离歌的出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身
体略显单薄的家伙,竟然会是鬼车,他们杀手尊崇的王者!
楚扬看着洛林,目光坦然。
“放掉人质。”洛林和楚扬对视了片刻,对着迪达斯摆了摆手。他并没有提出先让楚扬放掉他老妈他才会放掉人质的要求,他相信,依
着鬼车的行事作风,既然答应让他们安全离开,那他们肯定会安全离开。
洛林下令后,迪达斯和同伴,手脚麻利的将谢妖瞳和阮灵姬从天台边缘拉到天台上,替她们扯下了嘴上的胶带,又松开了绑绳。
在谢妖瞳和阮灵姬踏进天台的那一刻起,楚扬就知道,他根本不用担心洛林出尔反尔了。因为四周的制高点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狙击步
枪,正瞄着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所以,不等人质身上的身子被松开,他就通过手机对顾明闯说:“人质已经安全,可以护送萨尔夫人安全
离开了。”
洛林在楚扬打电话时,就一直盯着下面。当看到下面的人将萨尔夫人从车顶上抱下,带进一辆汽车中后,他转过身,刚想对楚扬说什么
时,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接着,他的胸前就绽放出一朵血花。
“呃!”正站在天台边缘的洛林,被突如其来的一枪命中胸部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仰面摔下了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