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就听“嗤嗤”的弓弩声突然从头顶急速响起。无数支箭矢携着劲风从两侧的崖壁上射向马上的护卫。护卫们骑在马上,一手用盾牌格挡,一手用刀剑不停挥舞,试图避开弓驽强劲的锋芒。可是。尽管有盾牌掩护,仓促间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有的甚至于倒落马下。霎时间。四周弥漫着飞扬的沙尘和刺鼻的血腥味,战马的嘶鸣声、护卫的低喝声、刀箭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空前的紧张、凝重起来。
李紫玉在车内已经知道了外面的情况,急忙掀开车帘,告诉范海、柴斌:“快,赶紧告诉大家紧贴崖壁,到弓箭够不到的地方,把马匹也牵过去,尽量减少伤亡。”
“是!”范海急忙答应着,大声吩咐护卫队赶紧隐蔽身形和马匹,受伤的人员也在其他护卫的帮助下紧急包扎了伤口,靠着崖壁隐藏身形。
李紫玉也赶紧带着王秋月、柴小雪冒着山崖上不断****的箭矢下了马车,傲男、孤云早就第一时间越出了马车,在崖壁前找到一块凹处,让李紫玉三人站了过去。
任宝河牵着卷毛狮子也紧贴着崖壁站好,马车上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盛放手雷的麻袋也被傲男拎在了手里。不过,奇怪的是,弓箭像是长了眼睛,目标对准的始终是护卫,李紫玉和马车上一支弓箭也没有。
范海、柴斌冒着头顶上不断急射下来的箭矢小跑着来到了李紫玉身边,柴斌上下打量了李紫玉几眼,急忙问:“大小姐,您怎么样?”
李紫玉摇摇头,沉声说:“我没事,柴叔,范大哥,你们俩不要管我,赶紧组织没有受伤的护卫准备应战。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弓箭过后肯定会有一场厮杀。我这里有傲男、孤云,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赶紧把受伤的护卫挪到我这里来,大家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
范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拒绝了,说:“不用了,我们会以您这里为中心守护起来,其他人顾不得了。再说伤势都不重,都还有战斗力,不用管他们。”
“不行!”李紫玉的脸倏地沉了下来,语气有些严厉的说,“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一个和你并肩战斗的战友,我不知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们的行事准则,现在,执行我的命令,马上把伤员赶紧挪过来,不得有误,听到了吗?”
李紫玉有些稚嫩的声音在弓箭渐渐稀少的官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响亮,也深深的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护卫们。
范海只觉得鼻子里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他何尝愿意把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手下丢下?可是,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是以主子们为中心,谁会在意一个家奴的死活?此刻,李紫玉严厉的声音听在他的耳里,觉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这一刻,他有一种即便顷刻间为李紫玉死去也心甘情愿的感觉,一种从心底里臣服、敬畏的感觉,一种豁出命去也要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害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即便在老太爷范景舒身上也没感觉到过,让他在顷刻间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战胜一切敌人无穷的力量。
范海不再犹豫,立即组织人把受伤的护卫们往这边抬。伤势较重的抬了过来,但是轻伤的护卫拒绝进入保护中心,斩钉截铁的说:“这点伤算什么?我还能杀敌人,我还能保护表小姐。”
李紫玉果断地说:“好啦,不要争执啦,弓箭已经停了,不一会儿就会有一场战斗。你们站在我们外围,等外面的人顶不住了,你们再上。柴叔、范大哥,尽量不要和他们硬拼,如果他们不使用弓箭,咱们就用手雷招呼他们,争取速战速决。”
“是!”
李紫玉一行人分成了几层,最里边是李紫玉、王秋月、柴小雪和一些重伤护卫,第二层是傲男、孤云、柴小春、轻伤护卫和牵着马的任宝河,第三层才是范海、柴斌率领的剩余的护卫。所有人以李紫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半弧形,严阵以待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