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云欢手中接近五万两银子全数输了个精光。
云欢一手附于身后,一手摇着扇子,大家公子的派头十足。
对于云欢这种面生的客人,赌坊一般都是做第一趟生意,就算设立有放贷的科目,也不可能将银子借给她翻本,是以,监管立马换了副嘴脸,斜眼不屑的对云欢道:“那就请公子明儿带足了银子再来吧。”
尼玛,还了欠下的赌债,还有三十万两金子的余钱。赌坊是自家的,他跟我赌,还不是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嘿嘿嘿,把这五十万两金子赢到手,爹爹还不乐死?
云欢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对面的骰盅:“五十万两金子就在这一下子,本公子当然要自己开了!”
“无邪公子,话可不能乱说,这会毁了赌场的声誉的。”监管一脸惊怕,连连摇手,道:“大约是公子不适合玩这猜单双的玩法,不如咱去玩玩牌九去?”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监管终于答应了云欢的要求。
左敬傻了眼,明明该是豹子的啊,怎么变作……
云欢抓起票子,起身道:“玩,怎么不玩?带本公子去三楼瞧瞧。”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小的谨遵无邪公子教诲。”监管点头哈腰,十足的小人相:“不知公子还要玩吗?”
云欢心下窃喜,面色却是不变:“全凭左二公子安排就是了。”
“无邪公子要不要清点一下?”左敬问道。
呃?姓左的?难不成是左衡的什么人?这样想着,云欢便问了出来:“敢问左二公子是左丞相什么人?”
跟在他的身后,云欢睇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由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立时,周围的人拉长脖子望去,纷纷傻了眼,只见那一叠票子上,全数写着黄金的字样以及一万两的数额,四国通和钱庄皆可通兑!这么大数额的银票,而且还是黄金,他们何曾见过?然而那银票的用纸,字迹以及印章,一看就是出自最大的钱庄通合钱庄之手,堪堪有四五十张之多!
事态按照云欢的设定往下发展着,一连十多把,把把都输,一万多两银子不过半个时辰就打了水漂。
“啊哈哈哈,本公子……”云欢笑道:“完全没意见!”
“这……公子的数额太过巨大,只怕现下是找不出对手了,不如这样,”左敬故作为难的道:“在下跟无邪公子赌一把吧。虽说在下也没这么多现银,不过这赌坊的房契跟经营权,再少也值个三十万金子,在下再命人将这几日的营业额以及放贷的银子归拢,清算一遍,应该差不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昨儿他在风云赌坊跟别人赌博,输了二百万两银子,正想着在自家赌坊里弄些银子去还帐,哪知就有人送上来了,这种瞌睡遇上枕头的好事,哪里去找?
左敬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心中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无邪公子这是怎么了?”
尼玛,这世上居然有人揣着四五十万金子满大街跑的,也不怕被打劫!监管心头愤愤不平的道。伸手就要去抓那银票,被吟雪一把拍开他的爪子。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公子没了银子难道就不能有金子了?”云欢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沓票子来,一顺摊在赌桌上。
云欢以折扇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讽道:“下次看人,擦亮你的招子!”
荷官抱着骰盅老老实实的摇完骰子搁到桌上正准备打开,云欢当即一掌拍到桌子上,阻道:“慢着!”
那左敬一听,顿时面带悲色:“我乃左丞相的嫡孙,左原左侍郎的第二子是也。”
“啊哈,不用。”云欢笑着打开折扇,丢给他一个媚眼,道:“我还信不过左二公子吗?”
然而,在骰盅打开后,左敬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
左敬斜睨了云欢一眼,也不甚在意,心道:就算这样也足以赢他了。
“下面你帮无邪公子摇吧。”左敬对荷官道:“无邪公子可有意见?”
三楼的格局较之楼下完全不同。整个空间以隔板隔出了十来个包间以及休息区和办公区域。
“开始吧,左公子先请。”云欢毫不在意的道。
“嗯嗯,公道自在人心,左丞相这么些年劳心劳力为太子干了不少缺德事……”
云欢当即改口道:“一时口误,左二公子莫要见怪。本公子是想说太子殿下决不会袖手旁观的,那九王爷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四个六,一个五,只比他的大了一点!
“啊哈,想不到背时了一下午,突然转了大运。”云欢说着,大方的对吟雪道:“给管事的一万两黄金!若没有他帮忙,咱们怎么能赢得这么大一间赌坊呢?”
管事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能当着当家的面给自己银票呢?